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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在桌子上若隐若现,没过多久便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楚文豫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巧,此时夏无渊来到了朝花楼。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是如今这般地步。

夏无渊在茫茫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楚文豫,和老鸨简简单单打了招呼之后就到了二楼。

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后,夏无渊一脸惊奇的问道:“你们二位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不用想都知道夏无渊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楚文豫觉得没有必要和这种人解释,直接含糊其辞:“夏公子如此风流人物,我等自愧不如。”

夏无渊:“……”

好不容易才见一面,没必要这么挖苦我吧?

夏无渊尴尬的挠了挠头,放下手中的折扇:“罢了,你们的玩笑可不好开,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来查那个案子的吧?”

见夏无渊猜准了,楚文豫也没想遮掩,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

夏无渊一拍桌子,激动道:“有什么需要本公子帮忙的吗?”

楚文豫看了一眼微生冥绝,收到他的点头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夏无渊听。

夏无渊虽然是风花雪月不留一丝痕迹,但也不是个废物,他不会不知道兵部左侍郎姜辛能和工部右侍郎许呈威两个人是宰相的人。

如今出现在这里,必定和宰相脱不了干系。

其实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夏无渊多次有意无意的偷听到宰相和朝中大臣的谈话,好像是在密谋什么。

他之前想过调查,可惜人微言轻,现在有了微生冥绝和楚文豫两个人的帮助,不如直接调查清楚,也好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听着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的合理分析,夏无渊也认为此事一定和父亲密切相关,而且十有八九宰相就是主谋。

心中一直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也不是办法,他答应帮助二人调查此事。

一是为了还父亲一个清白,二是为民除害。

如果宰相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做了对不起国家和百姓的事情,夏无渊绝不会袖手旁观。

大义灭亲他做不到,能做到的就是劝宰相能够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三人分头行动,夏无渊先回宰相府,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也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还是像往常一样赖在宰相的身边,不过可以适当“出言不讳”的试探一二。

而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则继续待在朝花楼,盯紧姜辛能,也查出许呈威的动向。

只要是进了这朝花楼,悬案堂和镇武司一起出手,不可能连个人都看不住。

不过楚文豫最担心的还是夏无渊,虽然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宰相纵横朝堂多年,岂是夏无渊能够斗得过且能试探出来有用信息的?

楚文豫扶着下巴依着凭栏,若有所思道:“你说这小子回去会不会直接被关起来?”

微生冥绝看着楚文豫担心的眼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所以回呛道:“你就这么担心那小子?”语气里还带着几辈子没说出口的阴阳。

轻叹一口气,楚文豫垂下头道:“但愿平安。”心中坠石,难以平复。

微生冥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那小子那么贼,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语气平缓,心态放松,却不知何时紧了一下。

楚文豫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但愿吧,但愿我们都不会有事。”

看着微生冥绝坚定的眼眸,传出来不少的安慰。

这时,面对着楼下的微生冥绝看到许呈威走出了朝花楼,道:“跟上去。”

跟了许久,这京城里的路早已烂熟于心,许呈威明显就是在兜圈子啊!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几乎同时停下脚步。

“绕弯子?看来这工部右侍郎也变聪明了。”楚文豫拍了拍手一脸无可奈何道,“不过司卿大人,你说这许呈威敢在镇武司面前兜圈子,他是真会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微生冥绝叉着腰看着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汇聚着星光,就是说不出话来,半天只挤出几个字:“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文豫哈哈一笑,道:“是啊,聪明反被聪明误。”

微生冥绝用余光一瞥,道:“我说的是你。”

楚文豫:“……”

话音刚落,微生冥绝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楚文豫也跟了上去:“司卿大人走这么快干什么?”

“收网去。”微生冥绝沉声道:“镇武司布下的天罗地网,不可能丝毫无所获。”

楚文豫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果然是司卿大人。”

轻哼了一声,微生冥绝就带着楚文豫来到了郊外的荒林中。

此时,天渐渐转凉,但也比不过刀剑舔血的凉。

荒林中全是镇武司的人,许呈威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许呈威被微生冥绝的手下带到面前:“大人,人带到了。”

微生冥绝轻轻一挥手,那人便退下了。

只有狼狈不堪的工部右侍郎许呈威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原地。

“说吧!”微生冥绝搓了搓手,拔出了佩剑:“都是同僚,想必也知道我镇武司的办事风格,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许呈威不屑一笑:“狗东西,你们镇武司不过是皇帝养的狗,还敢在这里叫嚣?我呸!”

他话还没说完,已是双剑夹颈。

左边是楚文豫的佩剑,右边是微生冥绝的佩剑,还真是待遇颇高啊!

“你激动什么?你一个悬案堂的堂主这么激动干什么?荒唐,真是荒唐!”

许呈威话语间明显的不解,他那双眼眸中有种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无力感。

果然话不能乱说,不然都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谁,甚至都不知道是被谁灭的口。

不过许呈威左思右想,想了好几遍也没有想明白,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还能得罪了悬案堂的堂主?

楚文豫身为悬案堂的堂主,自接掌悬案堂以来,断过悬案无数,不会只是为了来凑个热闹吧?

话又说回来了,他一个悬案堂的堂主特意赶到郊外荒林,不会单单为了把佩剑架在自己头上,这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耍耍堂主威风吧?

许呈威着实想不明白,他很想要一个解释,楚文豫收起剑:“抱歉,手滑了。”

许呈威表面上不敢多说什么,自己身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就算没有楚文豫的剑,还有微生冥绝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但是内心早就骂死楚文豫了。

不仅要骂楚文豫自己,连带着他十八辈祖宗都骂一个遍,恨不得把他们揪出来鞭尸。

听到楚文豫的回复,微生冥绝差一点没忍住。

如此严肃的场合,竟被他们搞成这样,属实是不应该啊!

但是没办法,已经这样了,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好在许呈威已经抓住了,好在许呈威还有用,好在……

等等……死了?

就这么没了气息?

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服毒自尽,更没有中什么利器,如何死的这么彻底?

楚文豫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一点也没有了,真是一丝余地也没给他们留下。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是谁要这么着急灭口?

微生冥绝立刻吩咐手下找仵作验尸,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身居高位的工部右侍郎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等镇武司全体都退下之后,微生冥绝一个人倚靠在大树下,双手捂住头蹲下来苦思冥想。

荒林中很是安静,能让他静下心来远离喧嚣,也好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旁还站着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楚文豫。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不仅突然,而且离奇。

就在这棵树下,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待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微生冥绝的手下秦安鼎骑马来报,送来了验尸结果,发现许呈威是死于窒息。

这人楚文豫之前见过,虽然之前不怎么真实,也可以说是梦中,但他对此有很深的印象。

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消息,在空旷的地方,呼吸如此畅通,怎么会死于窒息?

“那他的体内可有什么东西?”微生冥绝沉下心来问道。

秦安鼎摇摇头。

微生冥绝当机立断:“带我去找仵作。”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楚文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拉着他一同上马飞奔入城。

秦安鼎咽了一口口气:“???”

大人,你不能这样吧?

这太不厚道了,大人!

无论他喊破喉咙,微生冥绝也听不见,他也不想听。

万般无奈之下,秦安鼎只得垂下头慢慢走回去。

就在走回去的过程中,发觉呼吸难耐,慢慢的头脑发热直到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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