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贺若抱一望着稚气未脱的李三儿，心里掀起了一阵涟漪：她是李渊的女儿，若真的嫁给自己，那我岂不成了唐朝的驸马爷？

李三儿听他说要，心情大好，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她指着树上一个鸟窝道：“有小鸟在里面唱歌，你去替我捉来好不好？”

经过几月修炼，贺若抱一的轻身功夫已小有所成，他如灵猴一样攀到树上，噌噌几下就到了枝桠间，将鸟窝取了下来。

窝里有一只小鸟，它转动着眼珠子，看看李三儿，又看看贺若抱一，吱吱喳喳叫了起来。

李三儿小心翼翼地捧起小鸟，柔声道：“你饿了吗？跟我回去，我给你喂饭好不好？”

贺若抱一道：“鸟儿不吃饭，它们吃虫。”

“那你快去找呀！”

两人满园飞奔，终于在竹叶里找了些虫子。小鸟吃完之后，反而叫得更响了。

李三儿道：“吃饱了是不是很开心？以后我们来养你吧，我做你娘，抱一哥哥做你爹，好不好……”

贺若抱一说：“那我们岂不是变成鸟爸鸟妈了？”

话音刚落，树枝上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抬头一看，只见两只大鸟，站在枝头上。它们边扑着翅膀，边向李三儿和贺若抱一啼叫不停，声音甚是悲切。

“那一定是它的爹娘，三儿，不如我们把它还回去吧，它见不到爹娘，就变成孤儿了，很可怜的……”一言及此，贺若抱一想起自己的爹娘，忍不住又泪水盈眶了。

李三儿看他神情，知道他在感伤自己的身世，遂拉着他的手，道：“好，听你的，还回去，我们不做它爹娘了……”

贺若抱一将鸟窝放回树桠上，那两只大鸟围着他不住啼鸣，声音欢快而高亢，似乎在传达着欣喜和谢意。

这一日，李渊来到西厢房，问贺若平道：“贺若兄，我素闻离云箭乃贺若家的看门绝学，原本不该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但扪心自问，我李渊的箭术还算勉强拿得出手，近日我会择机传授给建成他们，若是你不嫌弃，抱一也可随我学习一段，不知你意下如何？”

贺若平抚掌大笑：“求之不得，李兄太谦了，贺若家的离云箭固然江湖独步，可谁人不知，李兄的雀屏箭，更是天下无双啊！”

贺若平所言并非客套，想当年，窦家比箭招亲，李渊一箭射穿屏上孔雀眼，最终抱得美人归，乃是轰动隋朝的风流轶事。从此，李渊雀屏箭的美名不胫而走，哄动天下。

几个孩子当中，李建成年纪较长，早得乃父真传。李世民、李玄霸、李元吉、贺若抱一，都是首次接触箭术。李三儿也来凑热闹，李渊原本不允，但拗不过她央求，也就应承了。

贺若抱一想起她先前的话——“我偏不信，我就要做个有才的女子！我爹娘不给我取名，我就给自己取个名字……叫胜男……”便悄悄问她：“三儿，你说你要胜过我们，是当真的啊？”

李三儿朝他脸上吹了口气，笑道：“既是真的，又不是真的，我只不过是想找机会过来和你玩。”

贺若抱一心里涌起一股甜意，这两个孩子年纪虽小，未谙男女情事，但两年多朝夕相处下来，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有了青梅竹马的朦胧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