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42(1 / 2)

获妃就没什麽势力,她不爱参与这些。

以及万岁爷的喜恶,大致都了解了一番。

至于那个什麽老祖宗,她没管,也犯不着问他。

裴凝莺弯眸,笑意盈盈,“我知道了,公公你真好!”

最后一盏油灯吹灭,一只有力却不算壮实的手臂从裴凝莺的腰间伸出,揽过她。

身后是一处温暖。

裴凝莺留意着身后人的呼吸,由浅变重,又由重化轻,最终陷入长久的平缓。

揽着她的那臂膀也变得更轻。

裴凝莺忽然开口,“公公,其实我觉得你不像内侍。”

沉默是留给她的回应。

裴凝莺又说:“你不会怪我罢。”

没有人回答。

裴凝莺移开了腰肢上的手臂,坐起来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床榻,扣上门走了出去。

玉观声上哪儿捣鼓的乌头和洋金花,还真挺好用,无色无味,不会被察觉。

也不知能迷多久,总之迷了就对了。

裴凝莺没有斗篷,只穿着一件绒毛小袄和厚旋裙,提着一盏灯笼便进了梅院。

凛冬的梅院挟着寒骨风霜,雪足有三尺深,红梅淩乱开着,绿叶挡在其中,行路难,看清院落更难。

裴凝莺步入这片凄寒地,搓了搓手,阵阵热气从嘴里涌出。

裴凝莺很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饭那是不愁了,公公他是一个很靠谱的饭碗。

但娴妃无端的恶意,对她来说始终是一把架在脖颈上的锋刃,一不留神便被它割得鲜血淋漓。

她为鱼肉,任人宰割。

况且,要是哪一天公公靠不住了,她还得接济接济人家,她始终认为谁对她好,她就该对谁好。

当然,对她不好的也应该一一偿还,十倍百倍。

裴凝莺走在梅院雪地里,眼里满是银装素裹的世间,却在转头间发现地上一滩红。

裴凝莺走近,原是一只黄莺躺倒在雪地里,浑身是血,多半是被其他更兇残的鸟打伤,掉进了血堆。

黄莺早已冻死在了雪地里,浑身僵硬,连血都凝固发黑了。

裴凝莺折了几片叶子,在它身上盖了雪,罩上叶子。

做完这些,她的都冻得发红发肿了,冰凉到麻木没有知觉,好像这双手不是她的。

有点点雪花飘落,落在叶片上。

裴凝莺的肩头与发梢也点缀上雪点。

“美人葬雀,属实令朕看得赏心悦目。”

裴凝莺转过身,趁着还蹲着,便直接做福礼,“妾身,给陛下请安,请陛下赎罪。” 万岁爷诧异,令身后随侍呈伞,给了裴凝莺,“你犯下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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