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18(2 / 2)

获骊举着酒筹向裴凝莺走来,敬她一杯,凑在她耳边低语,“娘娘,去镇湖一趟,有没有把掌印那心死死捏手里?”

她说话向来毫不忌讳有什麽说什麽,裴凝莺装傻,“什麽捏手里,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获骊妩惑勾笑,调侃:“我跟你说,男人都是多心多变的,不靠谱!你若今儿个不抓牢,明儿他就上赶着找别的女人去了。”

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裴凝莺狐疑擡眼,获骊是那麽笃定,她略微动摇。

她说的,不无道理。

这都回来了,仇凛英还留着太上皇的命,她一日成不了这太后,一日近不了这权力。

当然,她完全可以现在就去一刀将太上皇捅个对穿,但她不想。

裴凝莺神情动摇,获骊肯定一笑,“千万不要落了男人的套!”

裴凝莺被她说动了,她起身了,托获骊看好卫轼,自个儿溜了。

.

直房。

院子里栽的花,裴凝莺一直叫不上名字,其实什麽花都有,特定时节,散着特定花香,比方说入了中秋时节,便是桂花香。

方扬好早以前就摘了花,催着仇凛英酿酒,现下花酒终于酿成。

他今日学的是桂花糕和月饼。

可惜了,桂花糕不像桂花糕,月饼不像月饼,像是一摊泥趴在菜板上。

仇凛英觉得方扬简直孺子不可教,索性不管他了。

临走时,方扬想起什麽,一边包着丑不拉几的饼皮一边说:“你不在那几月,好多人说太上皇后回娘家逃命去了,还有的上赶着送东西,说是孝敬你,一些实在推脱不了,我就放你内屋桌上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仇凛英颔首,往屋里去。

孝敬一个太监,还能是什麽东西,无非是钱、人,还有些不可描述的物件罢了。

钱,仇凛英不缺,可也不排除有人送来。

人,应当是不会的,他向来不曾有过娶妻纳妾的想法,于裴凝莺之前,他更不会与女人做过多纠缠。

既然都知道他没有那些想法,那他们也不至于送那些物件来。

仇凛英如是想着,推开门一看,裴凝莺蹲在地上翻着一个箱子。

“仇掌印,这都什麽跟什麽啊?”裴凝莺皱眉,小心翼翼地翻着那箱子。

箱子里,玉势缅铃,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刀、环,以及带小刺的粗绳。

裴凝莺看得大惊失色,这些玩意放进去还了得!

她看向仇凛英时的目光越来越複杂,明亮的一对眸,明晃晃地在斥责他:不可理喻!

仇凛英神色也阴沉下来,他拉开裴凝莺,一手关上了木箱,“别看了,不是我的,明儿个我就去教训那群狗东西,把咱们娘娘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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