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成为妖姬？287（2 / 2）
“嗯，暖和一点了，谢谢……”杨焕然没想到罗曦居然毫不犹豫，如此主动地抱住了她，一时间也是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慢慢伸手抱住了她，“罗曦……”
这不是简单的物理上的暖和，更是心灵意义上的暖和。白月林在一旁看着，知道现在只有罗曦能缓解这个问题，于是伸出一只手搭在杨焕然的肩膀上，用非常小的正常人可以接受的量，缓缓地输入能量，恢复杨焕然的体力，同时检查她的身体状态。
应该是好几天没合眼，茶饭不思，滴水未进了。非常糟糕的状态，如果以正常人类的情况，那么这就几乎是濒死状态，人体处于极度虚弱之中。如果是身体正在发育，急需营养的未成年人，一般情况早就倒了，但是杨焕然还能强撑着走到这里，吐字清晰地说话，思维也没有出现模糊和混乱，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
放屁，感叹什么，赶紧把这个家伙放平然后治疗！再怎么心情不好都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吧？知道你难受，但是说出来啊，不说出来人家怎么知道你需要帮助啊，一天天跑来聊天扯东扯西的我自己都疑惑了，早点说就好了嘛！我们不心疼你的吗？
白月林的穿山甲鳞片早用完了，她在心里这样想着，又拿出这几个月一个月一次从罗曦那里拿的大补品，一罐金黄色的半透明蜜乳，对着杨焕然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罗曦的脸色瞬间变得奇怪起来了，她无奈地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骂白月林。
喝完之后，效果的确是立竿见影的，杨焕然气血不足脸色苍白的情况马上就有了明显的改善。她的气息比起之前也平稳了不少，看样子应该是缓过来了。
“罗曦……”杨焕然又一次呼唤。
“嗯，我在。”罗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回应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白月林去关门，然后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有点想用缎带把杨焕然放到床上，强迫她睡一觉，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嗯……罗曦，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妖姬的吗？”杨焕然看着罗曦，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这样问道。
“怎么变成妖姬？你问这个干什么？”罗曦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
“因为……我太弱小了，我想要变得强大，我想为我哥和湘语报仇，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讨厌自己。”杨焕然说着说着，就陷入了自我否定中，渐渐的流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道，“你知道的吧？本来你也不是妖姬，而是一个和现在的我一样的女孩子，后来才变成妖姬的，所以，也把我变成妖姬吧……我不想干等着，什么都不做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
空气有些凝固。
“听着，妖姬不是一个手段，而是一个后果，它的确是一种能力，但同时也是一个诅咒。你要清楚这一点，焕然，看着我。”白月林深吸一口气，拉过杨焕然，郑重地说道，“成为妖姬，你失去的要远远超过你得到的，更何况，即使是妖姬的力量，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酷了，我们面对发敌人众多强大并且狡猾，我和罗曦联手也还是一次次吃瘪……我们会替你，替所有死去的人报仇的，相信我们，好吧？你不要有过多的想法，因为保护你也是我们的责任。”
“但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如果那是诅咒的力量，那就随便诅咒我吧。”杨焕然这样说道，语气中带着绝望和决绝，“你们两个妖姬都没有办法赢，那么三个妖姬，肯定几率要大一些吧？让我加入吧，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我不会后悔的。”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白月林听到这里，知道杨焕然的心境和决心都是无法改变的了，于是忍不住问道，“成为妖姬，也不是谁都可以的啊，它实际上就是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星神……”
“没那么严重吧？”罗曦忍不住打断。
“也差不多了，不然廉贞怎么可能把虚辰的力量还有星图都拿出来啊？我们两个绑定在一起的超越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连主观意识对客观世界都体验都被控制得死死的……”白月林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随后说道，“听我说，焕然，打消这个念头，除非你要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都交给魔鬼，不然你没法成为妖姬，要获得这份被诅咒的力量，还需要星神本人的认可。罗曦和我，夸张来说都是被直接选中的，我们的命运轨迹线必然和星神有交织，但你不一样，如果随便尝试，很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能量冲击死掉的！”
杨焕然静静地听着，松开了罗曦，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我愿意把我的灵魂出卖给魔鬼。”杨焕然这样说道，“我的人生早就落入地狱了，什么都没有的空荡世界，我找不到任何的依靠和意义，我想复仇，也想成为像你们两个这样的女孩子……这样，我们之间就没有距离感了。”
空气有些凝固。
杨焕然是如此坚决，白月林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她了。
“如果我拒绝呢？”白月林试探着问道。
“尝试成为妖姬，有很大的概率，我会死掉，但你在这里拒绝我，我百分之一百会死掉。”杨焕然后退一步，拿出一把手持小型电磁炮，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这是大口径□□，只要我扣下扳机，我的脑袋就会飞掉，碎掉，你绝对救不回来。”
空气有些凝固。
你真的那么想成为妖姬吗？被复仇，空虚，还有痛苦吞没的少女？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成为妖姬之后，你身上也会有我们这样的缎带，如果有的选择，你会选择哪一种颜色缎带？”白月林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出最后一个她需要确认的问题。
“……桃色。”杨焕然不太确定这个问题的含义是什么，只是这样回答。
桃色……应该和粉色，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