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天空神萨图恩393（2 / 2）

“某种程度上就是这样的，拥有神位的神最初都是因为对神位管理的概念的信仰而生。比如初代海神和这个神位都是因为世界上存在对海洋的信仰而诞生的，创造神的创造只不过起了一个助推作用。你觉得为什么会产生信仰？”萨图恩问道。

“信仰……因为，感到不安？需要信仰寄托？”罗曦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会不安呢？对象可以更具体一点，比如我们刚刚说的海神，那就是对海洋对吧？”萨图恩进一步说道，“原始的自然神信仰，是因为不安产生的，目的是祈求什么……那么为什么会感到不安呢？”

“因为，因为不了解大海。大海充满了未知，出海的时候，捕鱼的时候，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为了谋求安全感，和，认识？”罗曦试探着回答。

“是的，如果大家对大海有了正确科学的认知，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那么，自然神信仰自然就会消失了。过去人类不了解打雷下雨，于是就有了对雷神雨神的信仰……原始神氏是由于那样的信仰而产生的，神位也是。你可以说神位的最根本属性就是不可知性，如果可知的话，人们更愿意用科学来解释这个世界而不是用信仰。”

“……原来如此，那，即使现在信仰没有了，神位和神氏也存在吗？”

“对于绝大多数神位和神氏来说是这样的，因为已经产生的信仰和信念，已经产生影响了，主要还是过去三界的创造神把这个固定下来了。神位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控制，在我们的观念世界。”萨图恩这样说道，“所以你说神性就是不可知性，也是说得通的，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为什么伊斯卡和廉贞还有阿列克斯都比我们这些一级神更加不可揣摩，他们的思维都是不可知的思维，行为模式也是，无论是人类还是一级神都很难理解。神的进阶就是一个不可知性的进阶过程，非神是可以理解的，一级神的力量在非神看来就是不可理解的，二级神的实力和思维甚至是概念本身对于一级神来说也是不可理解的，”

空气有些凝固。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认知二级神，就可以打败他呢？”罗曦问道，“比如说我知道了虚辰的本质就是特殊的中子星，还有星路以及其他他创造出来的体系里面的概念，那是不是就能打败他？”

“你这说法有点奇怪，知道敌人的能力当然可以帮助你更好地打败敌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吗？”萨图恩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他看着罗曦，这样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概念上打败他，可能不需要直接接触的那种战斗，就是，他概念上的消亡，有没有可能？他不是自称不可认知之神吗？那如果我认知了他，那他不就不是不可认知之神了？那样会发生什么？”罗曦问道。

空气有些凝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他的存在本身是不是融入外拓到概念里面了是吧？这我也不知道，因为按照我们刚刚的说法，其实所有的二级神，其实一级神也可以，说自己是不可认知之神。但如果廉贞刻意这样强调，而其他的二级神都不这么说的话，就说明的确有所不同。”萨图恩喝了一口茶，沉吟道，“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的假设是成立的，你觉得你现在算是认知这个不可认知之神了吗？”

“认知了大部分，可能还不完整。”罗曦这样说道。

“完整认知又是什么？我感觉这个说法还是太模糊了……嗯，现在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吧。但，如果只是猜测……我觉得不太可能吧，如果单单凭借认知就可以打败廉贞，就说明他也是一个类似概念的东西了。”萨图恩这样说道。

“这就超出了认知，不是吗？不可认知之神。”

“……很难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毕竟我们对二级的亚神知之甚少。”萨图恩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以当做一个保留的选项，但我并不认为这会有用。”

“但是这样交流情报之后，我觉得可能性更大了。原本我只认为这是一个无根据的猜想，但是在你这里得到神位的情报之后，我知道，它是有一定可能的。”罗曦自认为是达到了目的，笑着说道，“谢谢，我觉得今天来这里已经是很有收获了。”

“呵，你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怎么，为什么这么想要了解廉贞呢？难道，你有回去的方法？”萨图恩突然这样说道，瞬间冷场，他看了看罗曦和许冰颖，继续补充道，“开玩笑的，除非圣杯同意，没人能从这里出去。”

“……我想问的就是那么多，没其他事情了，那我先走了，要吃晚饭了，对吧？”罗曦感觉有些坐立不安，于是喝掉了所有的茶水，站起来，这样说道，身旁的许冰颖也喝掉自己的茶，跟在后面，“很抱歉打扰了，再见。”

“再见。”萨图恩看了一眼桌上空掉的两个玻璃茶杯，平静地说道，“晚饭还要一些时间呢，不过，没事。”

关门。

萨图恩看着茶几上的空玻璃杯，沉默许久，最后也站了起来，开始自言自语：“一个奇怪的孩子，不过，有许冰颖看着，应该不会出事……妖姬，妖姬吗？”

廉贞，如果当初能在神界就把他杀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