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索头虏67(1 / 2)

冯凭笑道:“石公是说给晚生听的吗?”

石崇面露尴尬,急忙说道:“殿下为何如此说,自古牝鸡不关司晨,内中妇人,怎能轻言庙堂之事!”

冯凭说道:“但绿珠姑娘的见地可是不浅啊!”

绿珠笑道:“这么说小女子猜对了?”

冯凭说道:“冯凭只是赞姑娘心思缜密,但我既不是成都王,也不是赵廞,更不是他们肚里的蛔虫,怎知姑娘说的是对是错?”

绿珠微微含笑,侧头看着窗外景色不语。

冯凭看了眼石崇,心说,对我冯凭来讲,这些话就是轻松的调笑,而对你却是性命攸关之事,你自己掂量吧。今天话我也只能说这么多,希望能点醒你这梦中之人。

冯凭闭上眼睛,倚在身后软绵绵的蜀锦背靠上小憩。

山路崎岖,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金剑山上清派的梁州总观。

冯凭在辇中早已坐得屁股生疼,心说幸好不是骑马,不然这么长的路还不得硌烂我的屁股。

冯凭由侯六六服侍着下车,与慕容杉主仆三人走进这座端庄肃穆的道宫。

石崇的随行和家眷则有数十人之多,浩浩荡荡地缓缓鱼贯进入道观山门。

松枫道长将几人迎入内堂,吩咐开午膳,招待他们即刻用餐。

上清观用膳非常讲究,款待这一行贵客的正宴是在晚上,一边赏月一边进膳。午膳不算正餐,很随意。

午膳过后,松枫道长安排石崇同来的女眷到厢房休息,自己则陪着冯凭和石崇在会客堂闲聊。

绿珠一个人无聊,见冯凭丫鬟慕容杉举止迥异常人,心中称奇,便求冯凭让慕容杉到她房中陪她聊天。

松枫道长敬了冯凭和石崇一巡茶后,对冯凭说道:“殿下,贫道听说益州前些日曾有兵变发生,当时恰巧殿下也在城中,可有此事?”

冯凭一笑,说道:“上清观道众遍步川中,耳目灵通。此事对道长来讲绝非道听途说的风传,道长到底想问什么?”

松枫道长说道:“请恕贫道直言,殿下就要荣晋皇储,上清观道徒对殿下必定唯命是听。贫道现在只想知道殿下对益州兵变的看法。”

冯凭答道:“叛军乘城内无主,妄图作乱。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他们的阴谋终是未遂,只可惜让他们跑了。”

松枫道长说道:“殿下是说那长史费远遁出益州之事?可贫道听闻的兵变却是成都内史被赵廞无端杀戮。”

冯凭笑道:“赵廞已得朝庭册封,晋升益州牧。这之前的事朝庭都不再过问,谁还管那益州城中有没有兵变发生过?”

松枫道长头上有些冒汗,不再言语。

冯凭斜了他一眼随意地说道:“益州的费远杜淑,煽动城中叛军反出益州,冯凭碰巧在城中养伤,差点丢了性命。如若让本王知道他们流窜到哪里,绝轻饶不了他们!”

松枫道长听他这么说,更不好继续说什么。

石崇此时说道:“四日后梁州仲秋祭月,安排在贵观虎峰山举行。不知老夫可否有幸先睹祭月明台的风采?”

松枫答道:“这有何不可!贫道请石公和殿下光临敝山,除了今日一聚,还想留二位在小观多住几日,四日后参加仲秋祭月仪式。这几日贫道正可带二位在山中走走,可好?”

冯凭想都没有想就说道:“那再好不过!小王闲来无事,正想流连于山水之间,在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多呆一日,便是多一日领略神仙的逍遥。”

松枫说道:“好,贫道就极尽地主之宜,绝对不让二位对小观的招待有丝毫不满。”

几个一边品茗,一边清谈老庄,辨析三玄。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有道童进来禀告晚宴已经准备妥当。

松枫道长起身道:“殿下,石公。小观还有贵客前几日驾临敝观,容贫道向二位一一介绍。”

说罢引冯凭和石崇来到宴客堂。

这时石崇的女眷也进入厅中,冯凭见慕容杉和绿珠有说有笑。

冯凭从未见过慕容杉象现在这样轻松,就象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孩子那样,与绿珠谈笑风生,非常活泼。看来她们二人相处的很投缘。

绿珠明显也把新认识的这个女伴看作亲切无间闺蜜。此时她们二人一边走进厅中,一边相互附耳窃窃私语,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不知道正在说什么高兴的事。

此时堂中已经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青衫道长,松枫道长上前给冯凭和石崇引见。

这道人是紫霞真人的大弟子,号称塞外一道虹的焰光散人。

当今晋庭由赵王把持,紫霞真人正是赵王的随扈法师,权倾朝野,不可一世。

焰光散人原本被师父派到塞北大漠宏法。这位上仙极其擅长呼风唤雨、驾虹邀雷,在塞北在那片鸟不拉屎、长年干旱的苍凉之地,可说是及时雨神。当地百姓自他到后,要雨得雨,要风来风,因此他在塞北声望极高。

现在紫霞真人随赵王平定内乱,东征西伐。缺少人手,便又把这位大弟子召回到身边。

介绍完焰光散人,松枫道长又对冯凭一一介绍了上清观各位法师。 楚王失势后,松枫道长带上清观道众投靠梁州,梁州刺史罗尚把他们待为座上宾。将梁州界内清壁山连绵数千里赠送给松枫道长作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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