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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眉眼里扬开温软笑意,穿着靴子朝他大步走过去:“怎么在这里等我?外面不冷吗?”
“我没你那么怕冷。”秦屹淮抬手将她拥住,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伞。
男人身躯高大,一只手臂就能将她完整拥进怀里,严丝合缝。
甘棠脸有些红,但躲在他怀里也没出来。
她手伸进他大衣兜里。
秦屹淮垂眸瞧她一眼,拥着她往前走:“找什么?”
甘棠不以为然道:“没找什么,往你兜里放了个护身符。”
秦屹淮闹钟想起什么,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护身符。”
他送给过她一条手链,上面的玉也是护身符。不过那时他们已经分手,那块玉最后由梁泽西戴在了她手上。
甘棠微歪着看他,眨眼问道:“对啊,怎么了吗?”
男人什么也没说:“没怎么,你哪来的护身符?”
甘棠有些拿不出手:“刚刚随手捡的叶子。”
还没等秦屹淮出声,她就立马说道:“这片护身符的脉络超级完整,古代人看星象,也看手相,手纹脉络分事业线,生命线,财运线,爱情线。这片叶子每条支线都是从一而终,没有岔路,没分路口。”
她抬眸望着他,抿起小梨涡,语气温软,眉眼弯弯道:“希望你也是如此,一生顺遂,永远不会走错路。”
秦屹淮悠然清浅,眼底透着极淡的笑意:“文案满分。”
甘棠梨涡旋涡更深,抱紧他的腰,像挂在他身上一般,求夸奖道:“我嘴甜吧?”
秦屹淮压着她后脑勺,低头亲吻她一口,才意味深长道:“是挺甜。”
但怎么就说不出他真正想听的话?
街边行人不断走过,甘棠脸颊泛红,咬着唇,羞涩得不敢说话。
晚风渐凉,两人选择在外面吃饭,挑了一家川菜馆。
临到中途,甘棠出来接了个电话,甘佳璇问她婚礼的事。
外面的寒雨已然停下,只有凉风不停吹过。
甘棠单手塞大衣口袋里,低着头,脚后跟在地砖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敲。
甘佳璇在手机那头唠唠叨叨:“你得跟秦屹淮提一下,什么时候让两家人见一面,商量商量婚礼,他们家秦老爷子年纪最大,在北城的亲戚也不少,婚礼要大宴宾客,大致框架要首先定下来,结婚可是你的头等大事,咱得风风光光的,可不能像周闵两家那样闹笑话。”
周煜林和闵秋的婚礼闹剧毫不意外地传进甘佳璇耳朵里。
甘棠点头:“知道喽,我会跟他提的。再说了,我哪有什么笑话可以闹?”
甘佳璇提醒她:“你跟陆一舟的事,可有不少人知道呢,他们就是没当着你们面提。谁敢说秦屹淮做事不地道,对朋友的女朋友也能下得去手?”
甘棠耳朵有点热,忍不住替他反驳,嗫嚅道:“他没有,我自愿的。”
甘佳璇听不下去,训斥她:“你可矜持点儿吧。”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商量事情,对街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手里拿着酒瓶,眼神阴鸷,目露寒光,直直朝甘棠这边看过来。
等行人发觉异样,他又状似真醉,摇摇晃晃往前方走去。
甘棠看了他一眼,没太在意。
没要几分钟,她挂了电话往回走,跟秦屹淮说了甘佳璇刚才说的事。
菜已经摆上桌,秦屹淮正等她,闻言并不意外:“正打算跟你说,下月底放假,你们家那边人应该都会闲下来,那个时间怎么样?爷爷说会来北城。”
甘棠有点受宠若惊:“不太好吧,爷爷年纪挺大了。”
秦屹淮让她放心:“这原先是他老基地来着,老爷子挺想回榆城看看,也算是个好时机。”
秦老爷子年轻时主要就是在榆城历练,后来才调至北城,回来旧地也无可厚非。甘棠不再反驳。
这样的天,两人吃完饭,没在外面多呆。
回了家,关门时,落地窗前起了一阵风,窗帘被吹动。
皎白月光投射进屋内,整个客厅昏暗又寂静。
门被带上,秦屹淮将身后女生拉过来,甘棠猝不及防往前两步,心如鼓槌,顺势被他抱起,双手挂在他肩上。
两人视线在暗中交缠,陆一舟的话在他心底划上一条浅痕,秦屹淮眼底暗沉如墨。
甘棠眼睛里闪着碎星,弯起嘴角,男人靠近,亲了她一下,然后含着她唇,亲得愈来愈深。
甘棠总觉得他今天力度尤其大,跟他说了两句,不知他听没听,好了两下又恢复原样,甚至越来越重。
她眼角含上泪花,从客厅到浴室,再被他由浴室抱去了主卧。
秦屹淮没放过她,呼吸喷洒在她耳尖,含着她耳垂,声音磁沉,突然问她:“你想穿婚纱给谁看?”
年少的情话当不得真。
可她从没有对他说过。
甘棠脑袋还没短路。他大抵是想起了闵秋婚礼上挑拨的话。这账算得她毫无准备,甘棠真的很想哭。
但女生十分懂得安抚他,温温柔柔抱紧他,吻他下巴,嗓音温软:“想穿给你看。”
这还不够,秦屹淮磨着她,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她又往上亲他嘴唇:“只穿给你看。”
秦屹淮再问她话,甘棠也不知道,被逼着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也没见他乐意。
索性秦屹淮尚有人性,看女生状似受不了,算是放过了她。
男人将东西打个结,扔垃圾桶里,抱起甘棠去洗澡时,女生一偏头,看见了床上的一片狼藉。
她不是没有感觉。
甘棠的脸有些红,声如蚊吟:“你弄的,好像有点多。”
秦屹淮倒十分坦然,“嗯”了一声。
甘棠不好意思多说,只抱紧了他。
第52章 052
甘棠总觉得私.处有些黏腻,身上被他清洗干净后,迷迷糊糊快要在浴缸里睡着。秦屹淮将床单换好才将她抱出来。
她下意识搂上男人的脖颈,身体被浴巾围上的那一刻,女生睁开眼看他。
甘棠盯着他喉结处,用手好奇戳了一下,那东西顺势滚落,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都说喉结是男人的第二性征,她与他的第一性征接触过许多次,但喉结这玩意儿还挺少碰。
她弯起唇,伸出手指对着那处再戳一下,那处凸起滚下又再上去。
好敏感。
甘棠还想伸手,秦屹淮低头,凉凉瞥了她一眼,危险警告意味浓重。
于是甘棠面红耳热,吐吐舌头,把手收了回去。
秦屹淮将女生放在床上,顺便将旁边的吹风机拿过来。
她黑发还有些湿,再不吹干的话,明天铁定得着凉。
他伸手试好温度,甘棠则从床上挪过来,乖乖靠在他大腿边上,像只猫一般。
女生抿着唇,细长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姿态柔顺得不像话。
她很少有这种柔顺的时候,平时还是踩在他身上得寸进尺、作威作福的时候比较多,也就看中了他不会跟她计较。
温和的暖风吹在女生头发上,她有些困,朦胧半眯着眼瞧他,模模糊糊打量他许久,潜意识发现他今天话有些少。
她打了个哈欠,嘟囔道:“秦屹淮,你今天有点奇怪。”
秦屹淮将她脑袋侧向另一边,嗓音有种餍足后的磁沉,他漫不经心问道:“哪儿奇怪了?”
甘棠倦怠半睁着眼,秦屹淮将她身前的光挡住,她并不感到刺眼,甚至太过于舒服。
她有种浅意识的感觉,突然觉得,以后跟他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男人的话传来,她没有吭声。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他也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甘棠在他大腿上蹭了一下,翻了个身,找了个喜欢的睡觉姿势,问道:“你今天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