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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不止他们，还有陆成。

车门被打开，一抬头就看到家人们的表情。

除了自己的傻大个儿子，其他人没有一个笑的出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陆易舒的眼睛亮了又亮，直接窜了过来，刚想伸手去抱自己的爹，却被一旁的乌力山拦住了。

他有些困惑的看着他，直到看到陆成空荡荡的袖子，那双跟刘悦相似的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爸！”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原本还站在门口的人都叫了过来。

“陆成……你……”

“爸！你的手……”陆小雪直接红了眼睛“你还以为你才三十几吗！”

“爸！疼不疼……”陆软软心疼坏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陆成，直接哭出了声。

陆成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刘悦的身上，所有人中只有她笑了。

笑的一脸轻松，一脸畅快。

晚上刘悦一边伺候着陆成换衣服吃药。

一边淡淡的说着自己的过往。

从上辈子开始说起。

“……所以到现在我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生了，每次都会掐一把自己，只有疼痛提醒着我，我真的回来了……”刘悦有些不敢抬头。

“这件事我原本打算带到棺材里的……陆成，你走那天，我发了誓，只要你回来，我就把这些事都跟你说……”

一阵沉默后。

刘悦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只见对方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酸，扯着嘴巴笑了笑“你怎么不说话？”

“媳妇……你受苦了……”

陆成的表情有些痛苦，她说的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他就是信了。

难怪1973那一年，他回去，刘悦的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大。

他在她的上一辈子里，居然是一个边缘人物……丈夫的责任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也没有……

若有若无。

陆成的目光落在了刘悦的身上，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边“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不敢，因为我的问题，软软早早的就没了，小雪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孩子，陆易舒虽然好好长大了，但是他们都恨我……

我知道的太晚了。”刘悦直接哭出了声，哪怕重生了，她改变了这一切。

但是上一辈子的事，是她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偶尔午夜梦回，依旧能梦到陆小雪跟陆易舒对自己充满恨意的目光。

没有办法跟谁去说，也没有人可以分担，她依旧会无比心痛跟懊悔。

番外：赵范之死（1） 1992年二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