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1 / 2)

  “你很快就会忘记其他事情,只需要看着我,应承我,张开嘴或者张开腿等着我——”

  “啪”

  李庭松浑身哆嗦,手心发烫,像是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他的牙咬破了嘴唇,铁锈味蔓延,他看着方至淮的脸被打得歪到一边,他向后缩着坐起来,又重重地甩了一巴掌在同一边。

  “……清醒了吗?”李庭松收回震麻了的手。

  方至淮低低的笑了一声,用头贴在李庭松的胸膛上,发出的震颤带来一点痒意。

  李庭松却觉得头皮发麻,他哑声道:“你到底……呜……”

  方至淮几乎是啃上他的嘴唇,动作凶猛的他立即就尝到了血腥味,方至淮把他的舌尖吮得发麻,津液抑制不住地溢出唇角,方至淮一声不吭。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李庭松的脖颈上,温暖细腻的皮肤在手下滑动,呼吸急促,喉结滚动,美丽而脆弱。

  随着方至淮的手逐渐收紧,身下的人从恍惚挣扎到逐渐接受现实双目失神地停止反抗,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进床单里,像是怎么也无法截流的河。

  方至淮一顿,松开手去摸李庭松的眼角,胡乱地亲吻咸涩的眼泪。

  李庭松把手放在方至淮的头上,声音艰涩无助,“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知道你瞒着我很多秘密,我该怎么办呢?”

  他的爱人是世界上最具有诱惑力也最不称职的潘多拉魔盒,他的每一步,都在向着打开盒子走近,等到灾厄全部倾泻出来,他也许才能挣断束缚枷锁,摆脱掉这段畸形的关系。

  李庭松忍不住失望哀痛,他摸到方至淮的耳朵,放弃了一切挣扎,他一开始就应该注意到对方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他的爱不是救人良药,而是方至淮得寸进尺的通行证。

  而现在,他也不得不接受方至淮造成的一切。

  方至淮吻掉他的眼泪,动作越发急促,像是急于摆脱此刻他控制以外的思绪,不肯让李庭松继续顺着想下去,他声音又低又哑,“……不准哭,不准哭了……”

  ……

  第二天一早,李庭松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昨天方至淮弄得很狠,他现在浑身都疼,还被死死地摁在怀里。

  方至淮睡得很不踏实,眉心皱着。

  李庭松没有动弹,垂着眸子小口小口的呼吸。

  他不想充满厌恶与抗拒的结束掉这段关系,至少他们最初相爱是纯粹的,方至淮还没有脱去年轻人的冲动和鲁莽,他不能给予方至淮想要的,但他们不是仇人。

  调整好心态,李庭松忽略掉钻心的痛,只觉得整个人都一轻,人急于改善一段关系的时候总是心累,但是只去“问心无愧”“尽人事,听天命”,那就没有什么的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