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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秩:“唔。”

看来不是很好,兰絮刚想再问问,突然想起来,从拳场出来到现在,邢秩一直没机会,把他嘴里含的药丸吐掉。

该不会是药丸融化,加上嗅到汽化的深海,加重他的情况?

兰絮蹲下,抽走塞在邢秩左胸口的巾帕,放在他嘴前:“上将,把深海吐出来吧。”

邢秩睁开眼,眼中茫然。

脑海里,系统说:“他现在不一定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兰絮果断摘下一边耳环,耳环是特殊材料做的,里面装了专属他的抑制剂,他带她来,就是预料到这一刻。

把耳钩掰直,兰絮摸到他血管,缓缓注射抑制剂。

弄完,兰絮也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邢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点,可还是不说话,他受深海的影响,比兰絮想象的厉害了点。

兰絮觉得,还是要把那药丸拿出来好,可邢秩还是没回。

她说了声抱歉,用手帕擦擦手,按在邢秩薄唇上,他皱了皱眉,想躲开。

兰絮另一只手抚着他的面庞,声音轻柔:“你乖一点。”

邢秩:“……”

她的指尖,掰开他的薄唇,又摸到他的牙齿,有点烫。

用力破了他的牙关,在柔软的口腔里,顺着他的后槽牙,过了一遍。

嗯?兰絮又摸了摸,怎么什么都没有?

下一刻,她知道了,拳场肯定也担心客人会不吃药丸,偷偷放在口中带出去,所以这玩意,极有可能一入口就化!

而邢秩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说没吞下去。

也就是从刚刚行动开始,邢秩全都在深海的影响下,可他居然能掩饰得这么好,难怪,难怪他非要亲自上场。

她难掩诧异,再一低眸,两人目光相撞,她稍微比他高一点,能看到他的眼睫,他深邃的眼廓里,男人眼底的晦暗,那一刻,到达顶峰。

兰絮心内一紧,她想缓缓地,把手从他口中抽出来。

下一刻,他咬住了她指尖。

兰絮目光躲闪:“上将,你状态不对。”

回应她的,只有邢秩略显沉重的呼吸,以及用犬齿磨她指腹的力道。

有点疼。

她微微用力,终于,成功将手指抽了出来,但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邢秩掐住她的腰,一揽。

兰絮蓦地摔到他怀里,她的后颈,传来一阵刺痛,伴随着浓浓的硝烟味。

兰絮:“……”

她,被,上司,咬了,后脖颈?

什么概念?

自从上次她因为文化差异闹出乌龙后,兰絮就去查过相关资料,也明白,一个A如果咬O的脖颈,是一种标记行为。

能够让彼此信息素相互融入,相互安抚。

这是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举动。

似乎没得到想要的安抚,他低低喘着,用力揉着她的腰,把她下压,又换了个角度咬下去。

兰絮“嘶”了声。

脖颈疼,腰也疼,被什么杵着肚子,也疼。

不忍了!

不管什么上司上将了,她微微扬起脖颈,捏住邢秩的后颈腺体,那里的温度,也很高,把她指尖烫得红红的。

她用指甲掐了一下,邢秩“唔”了声,微微松开。

他的理智最后一次回笼的时候,只看怀里的女人,眼角带着一丝泪意,明亮的眼眸中,盛怒着熊熊火焰,她又气又委屈:“你松开啊,疼死我了!”

邢秩喉结骤升骤落。

他可以听见,他自己声音喑哑过分:“如果不能控制住alpha的腺体,就不要随便碰。”

兰絮:“……”她确实看他掐刘质星那几人那么简单,就也自信了。

结果,好嘛,变本加厉了。

他闭眼,掌心用力,将她往上抱一点,急促的呼吸打在兰絮脖颈处,也抬起脚,将她想要挣扎的小腿,压住。

兰絮眼前,些微上下晃动。

啧,这是……

她反应过来,一脸眨眼几次,想把手从他后脖颈收回来,邢秩却抬手,摁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指,紧紧贴着自己的腺体。

周围升温,兰絮清醒地意识到,两人都坠入炉火,在这股幽幽的硝烟味中,被融化成一滩水。

反正,都这样了。

她微微用力,掌住他的腺体,用力掐住。

邢秩恢复意识的时候,在医院,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失去理智后,对兰絮做了什么。

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全都崩塌,瓦解。

他揉揉额头。

赵岩:“上将的身体检查出来了,深海对您的影响,需要五天才能排除完毕。”

比一般alpha要快得多,但邢秩摄入的深海可不少,只能说因A而异,这个数据很优秀了。

邢秩问:“兰絮呢?”

赵岩:“哦,吴助理没事,她摄入的量一天就可以排除了,也没成瘾。”

邢秩:“……嗯。”他问的不是这个。

赵岩又问:“目前联邦政府已经批准对三区的封锁与调查,白家是最激进的,等上将修整好,是否还要再次前往三区?”

邢秩闭着眼睛,赵岩:“上将?”

邢秩:“抱歉,你再说一遍吧。”

赵岩心想深海对上将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这还是第一次看上将这么心不在焉,他又说:“上将,我刚刚说的是……”

邢秩却又打断他:“伤亡呢?”

赵岩:“这次行动吗?没有死亡,就是吴助理脖子受了一点利刃的伤口。”

邢秩:“严重不?”

门外,传来说话声,兰絮推开门,她提着花篮,走了进来。

她看着清醒的邢秩,松口气,说:“听说上将醒了,我就过来了。”

赵岩:“你来的正好,上将问你受伤呢。”

兰絮:“我吗?我还好啊,这次行动受伤最厉害的其实是上将。”

赵岩:“我也是这么觉得。”

邢秩眉头舒展,好像一切都还好。

赵岩:“那我先走了,去安排一下事务。”

兰絮点头:“去吧,赵副官。”

赵岩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兰絮捡了个苹果,拿起水果刀,比划着削起来。

邢秩盯着她:“抱歉。”

三秒后,兰絮实在削不下苹果了,与其说削,不如说是“砍”,半个苹果被她削得坑坑洼洼。

她默默把刀和苹果,递给邢秩。

兰絮:“上将,我好想吃苹果啊。”

邢秩:“?”

说着,她撩起半长的头发,露出裹着纱布的后颈,又偷偷看他,试探:“唉~好想吃苹果啊,毕竟被咬了两下下,我总该补充营养吧?”

邢秩:“……”

兰絮本来没打算拿这点伤“要挟”邢秩,或者说,得到好处。

她不是土著人,又没有腺体,伤口不深,医生说包扎一下就好,如果她不把那天在药物室的事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嘴巴蛮严的,不会随意给自己找麻烦。

按理说,邢秩不提的话,兰絮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做一个好下级。

但邢秩提了,还道歉了——他自己露出的破绽,她不拿来谋私,太亏了!

所以转念间,她把苹果和水果刀递过去了。

不得不说,暗示上将给自己削苹果,是有点大胆的,她都想好了,如果他不接,她就假装开玩笑,继续在舒适区里苟着。

如她所料,邢秩接过去了。

真是个好老大呢,知道伤害了下属,所以愧疚。

虽然也在兰絮的猜测内,她还是有点兴奋,因为她可以肯定,她摸到了点门道。

兰絮正微微睁大眼眸,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小星芒。

邢秩心中一软,他动手削了起来,“刷刷刷”三声,东一块西一块,削完递给兰絮。

兰絮:“……您第一次削苹果啊。”

邢秩:“嗯。”

如果说兰絮削的苹果,是月球坑坑洼洼,那邢秩的就是机械切面,光滑,但好多果肉被切掉了,苹果缩小一圈。

兰絮比着动作:“有一点浪费,可以用刀贴着果皮,一点点削嘛。”她自己操作不精,理论倒是一套套的。

邢秩:“那我再试试。”

他拿起另一颗苹果,回想了一下兰絮之前的手势,以及刚刚说的话,这回切入果肉,就十分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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