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中无岁月11（2 / 2）

一边说着，善逸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挑挑拣拣，拿出几块美味的三明治面包，递向狯岳：

“师兄，这是给你的……”

“哼，不需要！”

……

“佐助，注意呼吸，将力量注入腹部，鼓动你的肺叶……”

桃山上的一片桃林内。

光秃秃的树干构成了简易木靶。

一老一少处在其中，正进行着挥刀练习。

“知道了，爷爷。”

按照教导，佐助凝神吐息，深深吸气。

嘶——！

“咳咳！”

“别急，慢慢来。”慈悟郎杵着木拐，轻拍着佐助的背部，耐心道：“呼吸要浅，太重会呛住喉咙。”

“先暂时休息一下吧。”

“不。”佐助果断摇头，凝视着手中刀把，喃喃道：“不用了。”

“我还可以继续！”

闻言，慈悟郎叹了口气，看向佐助的眼神内充满了欣赏与怜惜。

欣赏于佐助年纪轻轻就如此勤奋努力。

怜惜于少年七岁童龄就家破人亡。

虽然佐助从未和他提及过家中发生的变故。

但毕竟七十来岁了，以慈悟郎的阅历，在短短的接触时间内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佐助身上的痛苦。

“既然如此，佐助，好好看好好学，记住呼吸节奏。”

见佐助不打算休息，慈悟郎也放弃了劝他的想法，转而更细致的教学。

——又是这种感觉。

细细观察着慈悟郎动作的佐助嘴角微抿，胸口仿佛流过一团暖意。

——这位老人，真得把我当孙子了吗？

实际上，佐助并不想叫慈悟郎为爷爷。

但慈悟郎似乎很想让他这样称呼。

迫于无奈，佐助才勉强答应了他。

最初他还有些不习惯，但现在却是越来越自然了。

自从来到桃山后，佐助就时有时无地察觉到慈悟郎对他的感情。

那是一种类似于曾经的宇智波鼬对他的情感。

怜爱、宠爱、关怀、信任……

佐助无法用具体的词汇形容。

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本以为，在那个宛如地狱的夜晚过后，他再也不会体验到同样的感情了。

如今再次重逢这种情感后，佐助首先感受到的是茫然无措。

因为鼬，还活着。

那个曾是他最爱的人，却杀了他一族的人，还活着。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心底，让佐助不敢去回应慈悟郎的慈爱。

虽说如此，但佐助却不想让老人失望。

于是，他收回迷茫的心神。

写轮眼转动，再次努力学习。

……

山上有山上的修行。

天上有天上的修行。

【区区鸟毒，能奈我何？】

迪克蹲在一颗光秃秃的桃山上，享受着美味的精致食物。

这是他从善逸那抢来的。

此刻，它正摇头晃脑地望着不远处在空地上做着体能训练的佐助。

【有人帮自己升级，就是舒服】

【这就是所谓的遥遥领先呀】

将食物吃干抹净后，迪克拍了拍鸟臀，朝天上飞去。

它可不是呆瓜小佐助。

以为只要努力训练，就没有事情了。

【缘一露面，想必屑老板应该慌麻了】

【他不可能没动作的】

【佐助可是我的自动斐济杯】

【可不能让屑老板打搅到他的成长】

浮云从身旁飘过，迪克鸟眼俯瞰地面。

桃镇在它眼前一览无余。

比如，此刻即将夜临。

比如，街头巷道里，有几只狗狗祟祟的野鬼。

【随意出手会引起世界的敌意】

【所以只要你们不去调查佐助的事情，我就不会对你们出手】

比血还要猩红的单钩玉写轮眼在月光下转动着，闪烁着极致的冰冷杀意。

这是剥掉乐子人外壳的迪克的真正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