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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骆瞳孔震动。

这是此生,闻路最后一次对江时骆说的话。

不能浪费时间了。

娇奴还在等他回去洞房。

看了眼天边的幽月,闻路不再迟疑,命令亲卫将江时骆拘囚软禁,而自己转身策马而去。

这一晚红浪翻被。

可能源于没有安全感,娇奴气喘吁吁的躺在闻路怀里,幽怨的问:“殿下,江不如狗彘做梦都想杀了你,你为何却要对他手下留情啊。”

“你最后跟他说了什么?”

“敢不敢告诉我?”

闻路原本要给他一炷香中场休息的时间,见他问了这么多,显然很有力气。

索性,再弄了他两次。

待娇奴累到不行,几乎昏睡过去,才抱着他,低声道:“他自以为天下第一聪明,预见了这世界战火连绵的未来,将由我一手缔造。”

无休止的战争,源自无知。

地图的宽广,只是一种尺寸上的丈量,闻路的志向从来不是侵占这些地方,带去血腥和毁灭。

虽然他确实有能力做到。

江时骆深受儒家理念浸染,竟可笑的生出了以身饲魔,而后斩之的想法。

江时骆郁郁寡欢,自尽时,才道出了背弃闻路的真相,“我对他有爱,曾允诺过他不离不弃,但我更爱这世间黎民,最终选择了民意。”

有爱?

但不多……还有病。

江时骆看到那张地图,他发现脚下的国土不过弹丸之地。

相较于外界,是那么的渺小。

就好像找到了一生为之着迷奉献的目标。

儒家封国锁门的思想无师自通。

江时骆将一切隐藏在心底,表面上依然对闻路若即若离,实际上却决心覆灭闻朝。

闻路还要再说。

娇奴却香汗淋漓,迷迷糊糊的献上一吻,“这天底下的聪明人那么多,怎么就他了不起么,好笑!”

闻路忍了忍,没忍住,再把他揽起来,哑声道:“煞风景的事咱以后再说。乖,今晚,时间还早呢。”

冬季的早晨很冷。

但床上的软塌却热乎乎的,娇奴缩在被窝里,久久不愿睁开眼,哪怕是活到了快百岁的年纪,他仍一如当年那个鲜活娇软的美人。

皮肤虽长出了褶皱,可眼眸却仍然是亮晶晶的。

今天是太上皇——闻路的生命又多赚回来的一天,这人一大早就起来去内阁帮助下一任帝王讨论开通海外航线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即将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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