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该死的,她敢伤你?16(2 / 2)

“这是出入灵仙阁的腰牌,下次若有需要,直接来寻医便是。”

江庭月蓦然怔了怔,抱着襁褓的双臂紧了紧,抿唇本欲回绝,“多谢王爷,只是臣妇家中银”

入门一次便要千金,只怕来上几次侯府都要被她搬空了。

话音未落,腰牌便直接被裴夙放到了平安衣领处,“无妨,见腰牌如见本王,无需千金,问诊药材皆免费。”

此话一出,腰牌的价值已不言而喻。

江庭月更不敢收,还未拿下来便被裴夙按住了手腕,温润的指腹激起了点点栗。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江庭月借着行礼避开了他的手指,攥着腰牌只觉手中沉甸甸的。

原本于夜风下泛凉的身子似乎也涌了暖意。

她抬头望向裴夙,由衷感激,“多谢王爷,王爷此行大恩,来日臣妇必当相报。”

裴夙点点头,淡淡转身离去,好像送个腰牌于寻常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颀长的背影在月光下笼了层孤冷。

被心中所想吓了一跳,江庭月晃了晃脑袋赶忙出门,暗笑自己胡闹。

裴夙乃当朝摄政王,整日前呼后拥,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来孤冷一说。

与门口心急如焚的巧云回合,二人渐行渐远。

灵仙阁二楼。

眯眸晲着江庭月的背影,裴夙指尖玩味的敲着窗棂,“去,查清楚那日宫宴,江庭月所在何处。”

空气中似有应声,一缕夜风吹过,黑影消失不见。

已是入夜,宁国侯府灯火阑珊。

下人们成群,小心躬身候在一旁,瞄着沈墨淮的脸色窃窃私语,目光不时地投向那扇紧闭的柴房。

房内正是啜泣了一整个下午的陈婉娘。

不得不说,她这讨巧装弱的本事着实是炉火纯青,哭了一下午嗓子都不见嘶哑。

沈墨淮站在人群之外,铁青的脸上透着可笑的红肿,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已是在极力忍耐。

“彻夜不归,真当本侯怕了她?”

猛地转身,沈墨淮目光如刀般射向一名粗壮的仆役,“去,给本侯寻把斧头来!”

那仆役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怠慢,拎着斧头瑟瑟发抖。

“侯,侯爷息怒。”

“滚开!”

拽过斧头挥舞,刺耳的撞击声响彻院落。

柴房门锁应声而断。

下人们见状纷纷躲避,生怕被波及。

“婉娘!”柴房门被踹开,灰尘散去,只余陈婉娘苍白瘦削的脸。

“侯爷!”

陈婉娘泣声唤着,眼泪霎时滑落。

“婉娘还以为此生再难见到侯爷了。”

“怎么会。”沈墨淮跨步而入,身上的煞气在扶住陈婉娘侯稍稍平息了些。

“你受苦了。”

“没事的。”

陈婉娘发丝散落在肩,故作拢发之态,手腕也颇为自然的递到了沈墨淮眼前。

果不其然,在看到陈婉娘手腕上那刺目的淤青时,沈墨淮沉了脸色。

“该死的,她敢伤你?”

沈墨淮拽过一旁的木棍便要出去,“我去寻母亲,本侯要与江家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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