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1 / 2)
夜色如墨。
寒风刺骨。
抗拒与断命,两颗心坠入了谷底。
两张羊皮纸,在他们的肩头,化为了灰烬。
“没、没了?我的能力,我的力量!!!”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他们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只有我才能够掌控抗拒的力量。”
“连我的名字,都以它为名,你怎么能!怎么敢夺走它?!!”
“这不是真的,不是啊!!!”
“……”
抗拒比断命更先绷不住,浑身疯狂的颤抖了起来。
能力被强制性交易给了白枭之后。
他的精神,当场崩溃。
疯癫胡乱挥舞着手臂,像是要从虚空中,抓回什么东西一般。
反观断命。
则是冷静许多。
但微微颤抖的身躯,仍旧无法逃过白枭的眼睛。
“你怎么做到的?我可以肯定,那时候的你的确已经死亡了!”
“死去的你,没道理能够继续操纵时间吧?”
断命克制着心底的慌乱,试图以询问的方式,驱散心中的恐惧。
“伊邪纳岐,听过吗?”白枭讲了个冷笑话。
“伊邪纳岐?这是什么特殊的能力吗?”断命显然没接触过,曾经那个时代的东西。
“没听过就算了。”白枭摇了摇头,懒得解释,“说说吧,关于天幕内城以及你们这些天权者的信息,我不想动用什么手段来逼迫你就范,明白我的意思吗?”
断命脸色一僵,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恐惧。
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他苦笑道:“你猜猜看,我们这些不姓沈的天权者,为什么会在沈家为奴为仆?就连抗拒那样的家伙,都只能听命于人?”
白枭认可的说道:“很显然,沈家有一套成熟的体系,可以用于控制你们这些天权者。”
“知道这个,你就应该知道,很多东西我们是没法说的。”
“那就说点能说的。”
断命认命道:“你想知道什么?”
“天权者的力量层级,是如何划分的?”
“层级?天权者之间,并不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强弱有别是存在的,但层级却并不存在。”
“哦?”白枭眼中精光闪烁。
他确实没有想到。
具备一个完善超凡者体系的城市内。
居然连超凡者的分级制度都没有。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天权者的能力,都不尽相同,很少会出现两种极为相似或者完全相同的能力。”
“其次......夺去了我们能力的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一点。”
“动用能力,从来都不是消耗的所谓能量之流,而是支付代价!”
“不同的能力,施展起来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也是不同的,所以很难去评判层级该如何划分。”
“充其量,天权者的能力,会被归属为不同的类别罢了。”
断命毫无隐瞒,将能说的信息,统统讲述了出来。
白枭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解释。
账本内。
多出来的两种“天衍能力”,关于代价的后缀提醒非常清楚。
“你还想知道什么,抓紧时间问了吧,我可不想在这种等死的氛围里,等待太久。”
断命自嘲般的开口,眼神早已经失去了来前的光泽。
天权者。
一旦失去了他们的能力。
对他们而言,和死掉也没有什么区别。
“关于教会,你知道多少?”白枭眯起眼睛,开口问道。
“教会啊,别的不知道,但或许......教会的背后,真的有神吧!”断命的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敬畏。
“为什么这么说?”
“天权者的力量,来自......抱歉,这个我说不出口。总而言之咱们的能力需要付出代价,可那些传教士却能够从神那里,得到无需支付代价的神恩能力,个中的差别高下立判了不是吗?”
高下立判,那可不见得......白枭心里嘀咕着,表面却不动声色。
从传教士z那里交易来的能力,源自“异种恩赐”。
落在断命口中,却是所谓无需支付代价的“神恩能力”。
秉承着“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个道理。
教会直接上了白枭心中的黑名单。
所谓的神,更是如此!
“还有遗言吗?”
“没了,希望商人阁下,能够下手利索点就好。”断命已经认命。
“嗯,放轻松,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白枭安慰道。
随后发动了断命的能力——腰斩!
冰冷的毫光一闪而逝。
腰斩的发动,并不需要持剑,那只是断命的伪装手段。
“啊!我透!!!”
“说、说好的......痛快呢?!!”
“不讲信誉,不讲武德,奸商......”
前一秒还坦然赴死的断命,后一秒就蚌埠住了。
身体一分为二,坠落在地的他,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到了极致!
白枭面露无辜:“看样子,腰斩确实不太痛快,放心下次不会了。”
断命:“%#*&****......”
谩骂声逐渐弱了下去,直至消失。
一侧。
抗拒还在神神叨叨呢喃着,双眸失神的虚空乱抓。
白枭捡起断命掉落在地的长剑,轻轻一抛。
嗡!!!
利剑破空,直接洞穿了抗拒的心脏。
疯癫的身影,在利剑的冲击下,直接坠下高墙落到了外边的废土之中。
啊...啊...
鸦鸣响彻夜空。
无数漆黑的影子,在抗拒的尸体尚未落地之时,便蜂拥而上!
“高墙之外的世界,果然危险呐,连乌鸦都这么凶残。”
一边感慨,一边随手将断命的尸体,两脚踹下了高墙。
除却欢快的鸦鸣之外。
城内依旧是那么的安静。
之前抗拒所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也全然没引来半个巡视者。
“真安静啊。”
白枭玩味的笑了笑,“不过今夜之后,荒夜城怕是再也无法安宁下来咯!”
......
黎明曙光撕裂了黑暗。
昏淆的世界悄然苏醒。
马思宁怀揣着亲手取回来的羊皮卷,驾车来到了徐家庄园的大门前。
“马先生,有何贵干?”
庄园门口的侍卫,显然不是一般人。 对于内城之中,诸多的贵族似乎都有所了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