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 2)

  没过多久,谢离和程婉仪一同出来。

  厅内等候的谢博替太子说明:“殿下公务繁忙先走了,让你在府上多留一会。”

  谢离心下怪异,怎么不跟他说一声。当真谢博的面,他没表现出来。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上街逛逛,想想太子的生辰礼。

  不过临走前还是得叮嘱一句:“劳烦多注意些母亲,有任何迹象及时告知我。”

  谢博好声应下,准备送谢离出府,顺势给自己说些好话:“离儿啊——”

  “你该唤我太子妃。”谢离淡淡提醒一句。

  谢博心里一突,果然还是有怨,立即赔笑:“是是,太子妃,你看你和太子感情亲密,俨然天造地设一对,若不是为父当日坚持,岂不是错过一桩美满姻缘。”

  “父亲有话直说。”

  “哈哈,为父不敢邀功,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合该多来往,不然平白叫外人看笑话不是,尤其是太子殿下,难得姻亲,不能轻怠啊。”

  刚巧到门口,谢离看了眼台阶下的马车,转身面对谢博,一脸的谄媚看得他有些无语,实在不想多说:“照顾好母亲。”

  然后带着程婉仪他们上街挑礼物。

  第16章

  詹事府。

  林沂着一身玄色金丝滚边常服,金玉冠高竖的长发垂落一缕于胸前,双唇紧抿牙关紧咬,两侧微陷,似忍耐着滔天怒意。他从案上的密函中抬起头,如炬的目光利刃般直射堂下伏地颤抖的人。

  他直起身,眼皮轻阖,如墨的瞳孔酝酿着汹涌的风暴,指尖漫不经心似的一下一下点在桌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饶是与太子亲近的季元柏也被他周身的威仪吓得缓下呼吸。

  “有人检举你打着本宫的由头卖官鬻爵,你可有辩解?”

  李彦身体一抖,泣声否认:“殿下明鉴,小臣冤枉啊,承蒙殿下青眼,小臣终日诚惶诚恐,尽心尽力为民办事,不敢丝毫懈怠,唯恐辜负殿下一丝信任,断不敢打着殿下的名头做出卖官鬻爵之事。”

  “是吗?”林沂轻描淡写应声,随手拿起桌上的密函和账本一同扔下去,“你的意思是账本也是伪造的?”

  李彦抬眼看向散落的账本,瞳孔大震,哆哆嗦嗦地往前爬了两步,“殿下,我错了,都是那人,他带着怀王的信物,小臣不敢不从啊。”

  “你说的是这个?”林沂拿出一块青玉佩,翻转端详几眼,勾起凉薄的笑:“一块成色不足的玉佩,究竟是顺水推舟还是天真无知?若是后者,本宫真要怀疑你的能力了。”

  李彦面色骤变,疯狂磕头认罪。

  林沂呵了声,朝季元柏示意。

  季元柏领命,叫人带下去按律处决。回来时,看到林沂仍盯着那块拙玉,“好在卖官的那几个接触的事务一般,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不过一朝鸡犬升天得意忘形暴露马脚。”

  林沂目光沉沉一时未语,半响才开口:“犹记李彦当初是因为遭受贪官迫害,千里逃入京城言辞凿凿为民请命,本宫见他确有些本事,给了个机会,不过才两年,就走上了前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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