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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先看了眼敞开门的洗手间,确定没人,才走到沈帆星跟前,强势道:“带我回你家。”

沈帆星猛的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却清晰的表达出两个字:不带。

柏砚也弯着腰洗手,动作明显的舔了舔后槽牙,攻击性十足道:“不带我就在人窝里亲你,你看我敢不敢。”

沈帆星:......

“你到底想做什么?”烦他,却又一次次黏上来。

“睡你。”

柏砚想通了,管他呢,床伴就床伴,先把人打上自己的烙印再说。

沈帆星最好给他升职,不升职也得和他这个床伴绑死一辈子,别想甩了他找别的男朋友。

沈帆星很少动气,现在抿着唇,双目赤红,肉眼可见的恼怒。

仅存的理智知道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转身往外走。

柏砚也就跟着他。

那个黑色口罩被扔到了垃圾桶,柏砚只带着帽子,无法遮住他耀眼的容颜。

沈帆星终究是认了输,走到大门前拐了弯,走到了电梯口。

金黄色的电梯门材质清晰可照人,柏砚看着电梯门冲着里面的沈帆星微微一笑,好不得意。

沈帆星:......

两个人进了电梯,柏砚按了B3。

车停在离电梯口不远的位置,两个人走到跟前,沈帆星才发现许辉不在。

“你自己?”

柏砚:“嗯,我偷偷跑来的。”

说完还耸耸肩,似乎没当回事。

沈帆星瞳孔微张,一时心里有些梗的慌。

公共场合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沈帆星刚打算拉开后座的车门,柏砚就身子一侧倚靠了上去。

“我开车,你只能坐副驾驶。”

沈帆星不想因为这事争执,转到车身另一侧,坐了副驾驶。

如果说在剧组的时候沈帆星有想和柏砚做床伴的打算,现在则是没了这个念头。

对柏砚是喜欢的,只是两人不合适,在一起后会有一系列的麻烦。

沈帆星在脑中思索着什么地方方便说话,柏砚直接开了车。

车子发动,沈帆星系上安全带:“去哪里?”

柏砚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下:“回我们家。”

回想刚才自己被亲的发麻时说出来的地址,假装镇定道:“刚才是骗你的,我不住在那里。”

柏砚无所谓道:“那就去看看,反正我们的时间多。”

沈帆星:......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顽强不屈的说了句:“就算是床伴,也不一定是去我的地方。”

他的住处太小太小,小的两个人挤进去有些狼狈。

柏砚听出他同意自己当床伴的话音,眼尾笑的眯起:“因为我在这边还没房子,你要是在北京,就跟着我回家。”

沈帆星不想看他嘴角的嘚瑟,把头转向了窗外。

此刻七点,路灯已经亮起,下班回家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沈帆星看到水果店门口摆出来的水蜜桃,轻声问了句:“还有糖吗?”

沈帆星,是柏砚猜不透的人,可是只要沈帆星好好的说句话,他就心里发软。

“应该有,你自己找找。”

沈帆星先往手旁的收纳位置看了看,没看到又打开了身前的收纳抽屉。

里面放满了棒棒糖,什么味道的都有,沈帆星给自己挑了个蜜桃味的。

过了好一会,又打开抽屉,选了个苹果味的,撕开包装纸,送到了柏砚唇边。

柏砚张嘴把糖含了进去,还是不死心的问:“谈个恋爱?”

沈帆星:“不谈。”

柏砚牙根疼:“还是先当床伴?”

沈帆星:“我杀青了,没有找床伴的必要了。”

柏砚:“我刚才亲你了。”

沈帆星:“嗯。”

他含着糖,神情那叫一个平淡。

柏砚突然觉得嘴里的糖有点发苦:“我们现在是去你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就把你睡了。”

沈帆星点点头:“嗯。”

柏砚心塞了好一会。

用舌尖把棒棒糖移到一侧,有些纠结的问了句:“沈帆星,你做事的逻辑是什么?”

他怎么觉得,沈帆星现在就是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同意。完全一副渣男的做法。

沈帆星莫名懂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没逻辑。”

不打算和柏砚在一起,却又留恋他给的波澜。

沈帆星住的地方远,又刚好赶到晚高峰,时间都能赶上沈帆星坐地铁了。

路边的音响唱着千年等一回,跳广场舞的大娘个个手拿着秧歌扇。

公寓里面不好停车,柏砚绕了好一会,才在一条没几个路灯的野路上找了个车位。

沈帆星从包里翻出个口罩给柏砚。

柏砚接过口罩戴上,跟着沈帆星下了车。

停车的位置有点偏,两边还种着菜地,再往前走,就是草莓大棚。

沈帆星心里有些忐忑,他虽然挂过热搜,也有一点粉丝,但是没在镜头前露过几次面。

所以住在这里,带着帽子口罩的早出晚归的坐地铁,觉得他帅的人不少,也没被人认出来。

柏砚不一样,万一认出来,有些解释不清。

此刻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柏砚用胳膊碰了碰沈帆星:“你住这么偏。”

沈帆星留意着四周:“嗯,这里房租便宜。”

柏砚脚步顿了下。

T字形路口,沈帆星拿着手机搜了下公寓的侧门,他记得有个离楼栋近的侧门,只是从那个门出离地铁站和公交远,他就从来没走过。

他停下,柏砚就跟着停下,侧身看他,他走,柏砚就抬脚跟着,丝毫不担心要去的地方。

侧门偏僻,空荡荡的没人,两个身形优越的走过,保安亭里刷手机的保安抬头看了眼,随后也没当回事。

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是一个个门,加起来有十几个,柏砚没看到沈帆星的房间前,有预感是住处不大。

但是当沈帆星打开了他的房门,柏砚才知道,原来他住的地方这么小,可以称之为狭窄。

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一个平方都被利用的很彻底,哪怕是偏远点的地方都不例外。

15平方的公寓,进门右手边是一米二长的台面,下面是柜子,上面是小型的油烟机,台面上是做饭的地方,不过公寓没有燃气,只能用电磁炉。

厨房的墙后是一间三平米的洗手间,里面有洗手台,马桶,淋浴间。

房间的另一半是一张一米五的床,旁边放着白色的衣柜,木色的桌子和配套的椅子。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狭窄的阳台,对面是一个小学,周一到周五的每天早上,站在阳台都能看到学生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恶劣天气除外。

沈帆星推开门,示意柏砚进去。

关上门,沈帆星走了几步,把包放在椅子上,想想屋里还有个人,又把包挪到了桌子上。

“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原就狭小的房间,因同时进来两个人显得拥挤,连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沈帆星站在桌前,垂着头拿出手机,只是那手指似乎太过用力,指尖没了血色。

其实还好,不是很狼狈,但是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

和沈帆星看到的不同,柏砚看到的是干净整洁,灰色的瓷砖地板被拖的一根头发都没。

沈帆星见柏砚朝这边走,把椅子露出来,自己像旁边挪了下。

“你想吃什么?”

头顶的灯光雪白,柏砚顺着沈帆星的意思,坐在椅子上,随后握住沈帆星的手腕,把人轻轻的拉到自己腿上。

暧昧似流水,沈帆星没有丝毫挣扎,看到柏砚眼底深处的Y望,睫毛轻颤,在柏砚搂着他的腰吻来时,顺从的闭上了眼。

其实,他也很想柏砚,哪怕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可还是会梦到柏砚炙热的吻。

滚烫的吻一路向下,和它的主人一样不老实。

沈帆星趴在柏砚的肩上,听他边吻自己的脖颈,边用痴迷的沙哑嗓音唤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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