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27（1 / 1）

“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有爱情的话，一切既成事实，就不该再顾全到什么面子问题了。”吴小蝶喟然长叹：“也许你说得对，他可能对我一点爱情也没有。”

林寒相信梦游症这回事，却不相信梦中能杀人。因此，林寒说道：“我不是警方的人，其实你老早不该骗我。”“我没有骗过你!”黄小蝶用泪眼瞪住林寒，“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你一定知道你丈夫对你不忠! ”“我明白男人的心理，他藉故应酬，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但是，我绝对想不到，他的情妇竟然住在我家邻近，更想不到我竟然会手杀了她。”

“那个被你杀死的女子，就是你丈夫的情妇？”林寒其实早已怀疑到这一点，他只是故意问。“是的，她叫谢娜。事后警方很快查出了她的身份，也很快就查出她与我丈夫的关系。”吴小蝶深深地抽了一口气：“这真的是一场梦——一场噩梦。但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而我现在呢，虽然亦有如在梦中惊醒一祥，可是，我又陷入另一场更可怕的噩梦之中。而且，我可能永远也不会苏醒过来了。”

林寒觉得她在故意说谎，他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坦白说出一切，也许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但现在这样，你显然在说谎! ”吴小蝶道：“我没有说过半句谎，由昨晚到现在，我所讲的全是真实的。”“你必定是侦查出你丈夫和那女子的奸情之后，含恨在心，然后伺机将她杀死。”“不!我绝不知道我丈夫对我不忠，更不知道我的情敌竟然近在咫尺之间!我可以发誓! ”

林寒苦笑一下，道：“在睡梦中杀了人，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你要令我相信，实在难乎其难，这不是小说，事实已经发生了。如果地位互相换过来，要你相信这神话式的故事，恐怕也难以做到吧？”“是的，也许你说对了。梦游病患者在受到惊扰之后，会立即醒来的，但是，为什么我杀了人之后，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吴小蝶的神态十分古怪，她在怔怔地想，喃喃地自言自语，似乎连自己也怀疑起这件事的真实性来。

林寒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如果她是神经不健全的人，一切将不会成问题，因为精神病专家必然会替她证明。但是，如果基于妒忌，会不会得到法律的谅解?林寒实在有点怀疑。为了明白整件事的过程，林寒决定到现场去看看。可是，当他刚要离开对，吴小蝶忽然又叫住他。

林寒回头一望，但见她泪水汪汪地看着自己，想说又说不下去，终于黯然长叹一声，垂下头来，什么都没有说。林寒最怕见女人流泪，但偏偏又遇上了这情形。他不知道这漂亮的女人是否正常，但她的外貌和表情都令人同情、可怜，这是很容易惹人同情的。杀人是刑事案，在未明真相之前，林寒不敢妄下结论。不过，为了解开“梦中杀人之谜”，林寒还是决定要插手去理这件事了。

林寒和黄玲二人离开后，吴小蝶才在模糊的泪水中，慢慢清醒过来。一名女警在铁门外面，搭讪的问：“怎么你会认识张警长的朋友？”“张警长的朋友?”吴小蝶怔了一怔，傻气地问：“哪个张警长？”女警道：“是我们局刚刚调过来的警长，年轻有为，很有冲劲，处理案件特别果断迅速，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好朋友呢。”吴小蝶若有所思，讷讷地说：“我真笨，怎么我不求他相助?唉!看来我死定了。”女警是负责在这里值勤的，她看看上司没有前来巡视，多嘴地：“请相信我，这是私人性质的谈话，你是不是故意把那狐狸精杀死的? ”吴小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一切证据都证明是我杀死她的，我实在也无话可说。”

“你真笨!为什么你不抓住证据提离婚? ”“如果我早知我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做法当然不同了。”“那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样杀人了? ”“是的! ”吴小蝶呆呆地说：“姑且匆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回家之后我就洗澡睡觉了。”“我当然相信你，也十分同情你，但问题是没有人会相信梦中杀人这回事。”“我看来是死定了，可惜我刚才没有把张警长的朋友留往。女警说道：“如果张警长的朋友和张警长一样富于同情心和爱打抱不平，那么相信他不会对你不管不问的。”“我当然没有办法令他相信我的说话，但这是事实，我真希望当时有人在场目击此事。”这时一名女警长走来巡视，那女警员立刻闭上嘴，不敢作声了。

林寒和黄玲从看守所出来，就直奔静安区七十七号别墅和受害者所住的七十五号别墅，别墅外面仍有警察的车辆停放在路边。有些新闻记者穿插其间，但却无法进入，只能在街外摄影，因为那两间屋均有警员把守着。

林寒把车停在一旁，留心观察一下周围环境，他发觉昨夜送别吴小蝶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只有几百米。这时恰巧碰上张警长刚由七十七号那边出来，一大群记者蜂拥而上。林寒也走了过来，张警长向他挥手招呼，反而对各记者道：“各位，暂时无可奉告，案子至今仍在调查阶段。”记者们摄影，询问，但张警长不能答复，他说这是一件刑事案，岂可妄下评语?

但是，张警长却把林寒拉拉扯扯的，并肩走进七十五号那边。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但许多记者都知道林寒肯定是张警长的朋友，记者们都知道张警长虽然来了不久，但是其个性独立，不会同情任何一方面，富有正义感，不怕恶势力，亦不畏权好，因此在记者眼中可谓特立独行的一位警长。此时特别的警长和一位特别的朋友进入案发现场，想想这题材不俗，又争相摄影，无奈林寒这时已经进入屋内了。

张警长与林寒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有人告诉我，你昨夜与疑凶在一起，是不?”林寒一怔，他原本以为张警长有事求他，想不到这位多疑的警长又来了这一套，竟然会把事情怀疑到他的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