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 / 2)

  靳玄野是在折辱他,他活该,没甚么好羞耻的,他本就不知廉耻。

  他如是宽慰着自己却毫无用处,要是能变成一块无喜无怒无忧无愁的死肉该有多好?

  靳玄野瞧着陆厌颤抖的手指,将陆厌抱到铜镜前,道:“你自己亦看看罢。”

  “好。”钻入眼帘的画面教陆厌恶心得想吐。

  分明正被靳玄野折辱着,那处却依旧贪.欲,就算没中情毒,自己亦是这副不堪模样罢?

  娘亲做皮肉生意是迫于无奈,她堪堪三岁便被卖入了繁芳阁,别无选择。

  尽管如此,娘亲却时常被人以“淫.荡”诋毁。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淫.荡之人罢。

  靳玄野倾身而入,并挑起陆厌的下颌:“看清楚自己是如何吃下去的。”

  话音落地,他变换着角度,力求陆厌看得一清二楚。

  陆厌木着脸,不说话。

  靳玄野抚上陆厌的额头:“生气了?”

  陆厌摇了摇首。

  靳玄野敏锐地从陆厌面上捕捉到一丝泫然欲泣,但他这般折腾了陆厌半个时辰,陆厌都未哭。

  于是,他抬指去蹭陆厌的眼尾,是干燥的,难道是他看差了?

  陆厌拼命地将被靳玄野摆弄的肉身,当作别人的肉身,却无甚用处。

  他想哭,又憎恨自己的软弱。

  是他有错在先,不论靳玄野如何惩罚他,都是他应得的。

  他有甚么资格哭?

  于他而言,其实还是一死了之舒服些。

  不过靳玄野还未尽兴,他尚且不能死。

  “你哭出来,我便待你好些。”说罢,靳玄野便后悔了,陆厌罪不容诛,他才不要待陆厌好些。

  陆厌不仅不哭,反而笑吟吟地道:“你要如何便如何。”

  这陆厌又笑了,笑得像是在挑衅他。

  靳玄野口不择言地道:“师叔就喜欢被我这么对待是不是?看,那处吃得多急切呀。连我的手指都想要呢。”

  说着,他送入了三根手指。

  陆厌恍若未觉,侧首望向窗扉。

  今日乃是二月十五,亦是他的生辰,明月高挂,月光由窗扉淌入,照得周遭一片圣洁。

  娘亲生前,不管如何穷困潦倒,都会为他下一碗长寿面,再添上一只荷包蛋,帮他庆生。

  娘亲最后一回帮他庆生,甚至为了区区一颗鸡蛋,委身给伙夫了。

  伙夫却认为娘亲伺候得不尽心,不但出手打了娘亲,还反悔了。

  娘亲磕头哀求,啜泣连连,伙夫才依约给了娘亲鸡蛋。

  那年他十一岁,看着娘亲高高肿起的左颊,气得要去将伙夫揍一顿。

  娘亲生怕他吃亏,将他拦下了,哄着他,坐在院中吃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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