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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话音未落,靳玄野的体温骤然消失殆尽。

  陆厌掀开眼帘一看,哪里还有靳玄野?

  现下他正孤零零地躺于干草堆之中,鼻尖尽是难闻的霉味。

  他一身的衣衫尚算齐整,他右手尾指上并无咬痕。

  他不是被靳玄野抱于怀中么?

  他这右手尾指不是被靳玄野咬了么?

  靳玄野不是撩开了他的衣襟么?

  靳玄野适才不是说要再亲他一下么?

  难不成这一切全数是他的妄想?

  难不成靳玄野并未对他欲求不满?

  难不成靳玄野压根没随他来这清风山?

  难不成靳玄野不曾与他厮混九日?

  难不成他与上一世一般喂了靳玄野内丹后便断气了?

  靳玄野究竟在何处?

  仍在九霄门么?

  方才说话的又是何人?

  他脑中思绪万千,面上不显,慢条斯理地整理罢自己的衣衫,才淡淡地道:“何人在此放肆?”

  “孽障。”一丈开外的观世音像突地活了过来,冲着陆厌拍下一掌。

  陆厌轻易地躲过观世音像这一掌,转而飞上了破败的屋檐。

  这一掌明明极轻,却使得地面龟裂凹陷,仿若重达千钧。

  陆厌得知师兄身受重伤之时,业已亡故了,只不过是阴魂不散而已。

  是以,他无力问师兄到底是何人所为。

  会是眼前的观世音像么?

  眼下师兄不知身在何处。

  他只能先对付这观世音像,再去寻师兄。

  那靳玄野呢?

  靳玄野究竟是随他来了这清风山,抑或仍在九霄门?

  如靳玄野所言,他这脑子的确是不好使了。

  兴许是这观世音像对他的脑子动了手脚?

  观世音像见一掌不成,又是一掌,屋檐顿时破了个大洞,瓦片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地。

  陆厌透过破洞观察着观世音像:“你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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