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1 / 2)

  此言一出,言出法随,原本亮堂堂的天旋即暗了下来,星星点点,虫鸣幽幽。

  第二十八章

  上一世,靳玄野对陆厌虚与委蛇之时,陆厌曾对俩人的未来有过诸多幻想,洞房花烛夜亦在其中。

  而这一世,陆厌从未奢望过洞房花烛夜。

  更何况这红衣不仅不是一件喜服,反是吸饱了鲜血的血衣。

  是以,他急欲剥下这红衣,却不得。

  “靳玄野”调笑道:“娘子何以如此心急?”

  陆厌懒得理睬他,抬手便是一掌。

  这一掌绵软无力,被对方轻轻松松地扣住了手腕。

  显然,由于他失去了内丹,至此再无反抗之力。

  而后,对方牵着他的手,入了所谓的洞房。

  这洞房是由他自己的房间所布置的,原本死气沉沉之所,如今处处喜庆。

  “靳玄野”令陆厌在喜榻边坐下,自己端了合卺酒来。

  陆厌自不愿饮,一接过,便将其扔了。

  酒液坠地,溅上陆厌殷红的衣摆,使其更红了些。

  “靳玄野”并未动气,又端了合卺酒来。

  陆厌再度扔了合卺酒。

  “娘子好生狠心。”“靳玄野”在陆厌身侧坐下,欲要吻陆厌的唇,被陆厌躲过了。

  陆厌面无表情地道:“我可没同区区赝品饮合卺酒的兴致。”

  “娘子,你可知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靳玄野”一把掐住了陆厌的下颌,盯着陆厌,双目灼灼。

  “纵是鱼肉,我亦不愿束手就擒。”陆厌从发髻上拔下南阳玉簪,利落地捅入了“靳玄野”的心脏。

  鲜血流淌不止,又被陆厌身上的红衣吸了个干净。

  赝品气息断绝,轻轻地倒在了喜榻之上,业已成了干尸,由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骨骼。

  陆厌对这红衣厌恶至极,然而,直至手指因过分用力而痉挛,都没能将其剥下来。

  “需要我助娘子一臂之力么?”

  温热的气息陡地从耳后传了过来。

  “不必了。”陆厌回过身去,直视着对方的双目。

  “靳玄野”一扯陆厌的手臂,进而将陆厌压在了身下。

  陆厌面不改色,只拿那南阳玉簪,送入了“靳玄野”的后心。

  “娘子。”“靳玄野”堪堪唤了一声,便没命了,照例变作了干尸。

  南阳玉簪上的鲜血亦被吸干净了,陆厌推开干尸,慢条斯理地用喜帐擦拭起了南阳玉簪来。

  “由我为娘子宽衣解带罢。”

  “你按住娘子的手。”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