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1 / 2)

  他还要陆厌给他生孩子。

  现如今,莫要说是同陆厌交.欢了,他连这道门都进不去。

  “爹爹,你为何不进来呀?”

  他忽而听得一把童声,与幻阵当中所听见的一般。

  想来是因为他太想与陆厌云雨了,才会生出幻听罢?

  第四十五章

  靳玄野揉按着太阳穴,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声幻听过后良久,他都未再生出幻听来。

  并未有丁点儿声响从陆厌房中传出来,只有惊雷一声又一声地在他耳畔炸开。

  不知陆厌是否睡下了?

  不知陆厌是否已不再惧怕雷雨夜了?

  就算陆厌依旧惧怕,他又当如何?

  陆厌压根不愿见到他,当然亦不需要他安慰。

  心脏倏然生疼。

  是呀,陆厌将他赶走了,他此番前来属实是自作多情。

  但他委实不舍得走,能离陆厌近一些也是好的。

  他的手情难自禁地覆上了门扉,幸而在须臾之间寻回理智,猛然收了回来。

  如此反反复复地不知折腾了多少回,东方突地浮出了一线鱼肚白。

  该走了,再不走,他便要被陆厌发现了,陆厌会亲自赶他走。

  他已能想象到陆厌会面无表情地命他滚,甚至再一次将他打晕。

  他不怕自己难过,可是不想害陆厌心烦,遂钻入了细密的雨帘当中。

  双足却不听使唤,直如被长钉死死地钉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瞧着门扉,好一会儿,方才背过身去。

  他浑身湿透,面上满是水,他知晓不仅仅是雨水,还有泪水。

  陆厌曾说他“好生爱哭”,现下他又哭了。

  偏生是他背过身的那一霎,仇大夫端了安胎药来,叩了叩门:“阿厌,老夫送安胎药来了。”

  仇大夫的音量不大,轻易地被雷雨声吞没了,以致于“安胎药”这三个字未能顺利传入靳玄野耳中。

  “进来罢。”陆厌适才吐了一回,坐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亵衣。

  从仇大夫手中接过安胎药后,他白着脸一饮而尽。

  他分明出身低贱,肉身却异常娇气,怕疼亦怕苦,但他只对师父与师兄说过,近年来,从未向任何人表露过。

  这安胎药与师父喂给他的那些药相较容易入口得多,可他仍是觉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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