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的快乐你不懂_分节阅读_第670节(1 / 2)

  四张沙发成拱形摆放,张易谋和侯孝贤居中,王权和贾章科在两边。

  而在他们对面的是打扮的非常正式的范兵兵。

  可恶的是,三个镜头从正中和左、右分别对准四位导演,都没有一个镜头是对着自己这个主持人的,只有她的助理可以帮自己拍照片,证明主持人是自己。

  而且她还不能自由发挥,只能按着稿子提问。

  早知道还不如补个觉呢!

  “第一个问题,四位导演都是第几次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呢,权导不用说了,您是第一次。”

  虽然没让范兵兵露脸,但对着这么一个尤物接受访谈,就连蔫蔫的贾章科都变得健谈起来。

  他抢先道:“我是第四次了,好像侯导入围的比较多吧。”

  侯孝贤点点头,“嗯,我是七次。”

  侯导虽然一开始不是戛纳起来的,不过后面一直被视作戛纳嫡系,只要拍电影基本都能入围主竞赛单元,其中还有一届对上了张易谋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范兵兵看向做震惊表情的张易谋,他回道:“我也是四次。”

  其实如果不是99年和戛纳闹掰,他应该不止四次的。

  当时雅各布认为他的《一个都不能少》有升五星红旗的镜头,存在政治意味,所以希望张易谋能删掉这个镜头,或者用他当时另一部电影《我的父亲母亲》代替《一个都不能少》来戛纳参赛。

  但这个理由让张易谋无法接受,他断然拒绝,并写了一封信正式和戛纳决裂。

  后来《一个都不能少》去了威尼斯,并拿到了金狮奖。

  从这件事来讲,批评张易谋拍摄华夏落后场景取媚国外评委的说法就很不厚道。

  “那么几位印象最深的一届戛纳电影节是哪一届呢?”范兵兵又问。

  贾章科:“2013年那届,那一次《天注定》拿到了银棕榈,比较开心,所以印象深刻。”

  张易谋:“我也是《活着》拿奖的1994年印象最深,那次拿了评委会大奖,葛忧还拿了影帝。”两个银棕榈。

  贾章科:跟我装逼是吧,行,算你厉害!

  妈的,我就一个小小的最佳编剧奖,比不了~

  ……

第561章 戛纳乱欲迷人眼,连日奔波王富贵!

  轮到侯孝贤导演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问题不好答啊。

  虽然自己七度入围,但至今为止只有1993年第一次入围的《戏梦人生》拿过一次评审团奖。

  而这个奖的含金量是不如《活着》的评委会大奖的,更何况人家还有一个影帝,压不住啊!

  见他还在思考,王权决定先回答,让老人家多想想。

  “我印象最深的是2000年的那届。”

  王权解释道,“那一届有三部华语片入围,而且全都拿奖了,姜闻导演的《鬼子来了》拿到了评委会大奖,杨德昌导演凭借《一一》拿到了最佳导演,梁超伟凭借《花样年华》拿到了最佳男主角,另外《花样年华》还拿到了技术大奖。”

  王权这么一说,大家竟然都表示有印象,贾章科道:“那一届的评委会主席是吕克·贝松,老吕确实很偏爱华语电影。”

  张易谋也道:“我记得那一年《卧虎藏龙》参加了戛纳的展映,收获了很高的关注,之后正式上映一飞冲天。”

  王权:“没错,那一年的几部华语片太闪耀了。”

  哪怕没有拿到最佳影片金棕榈,但《花样年华》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业内评价越来越高,堪称21世纪电影行业第一神作,王家卫在国际上彻底封神,模仿致敬他的徒子徒孙无数。

  侯孝贤也出声了:“我对那一届也有印象,那一年最佳影片应该是拉斯·冯·提尔的《黑暗中的舞者》,而且女主角比约克那拿到了最佳女主角,这在戛纳是相当罕见的。”

  欧洲三大向来雨露均沾,原则上,拿到最佳影片这个唯一的金棕榈,别的奖项就没份了,所以这种拿了最佳影片又拿演员奖的情况很少见。

  王权则对拉斯·冯·提尔导演前两年的《女姓瘾者》两部曲印象深刻,大为震撼。

  四位导演兴奋地讨论起了2000年华语电影的盛况,这时侯孝贤也知道自己该怎么体面的回答了。

  “我印象最深刻的戛纳电影节就是今年这一届,四部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创作了新的历史,还有两部一种关注单元,若干展映单元,体现了华语电影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我认为在奖项方面也不会比2000年差。”

  王权:又一个格局怪。

  张易谋和贾章科听后心中一阵火热,金棕榈啊,如果能拿一个金棕榈就好了,华语电影目前也就那么一个而已!

  接下来范兵兵继续提问,“我们这里有一些纸条,里面写着今年四部电影的主要演员,请四位导演抽取,然后评价一下对方。”

  还是贾章科先来,他抽到的是《我不是潘金莲》的辛祉蕾。

  “哎呀,这个我也不认识啊,也没看过她的作品,这咋评,这木法评嘛。”

  范兵兵:“可以评价一下长相啊,总看过照片吧。”

  贾章科回忆了一下:“嗯,长相挺带劲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怕被涛涛看到。

  侯孝贤抽到的是《寄生虫》的范兵兵。

  老头想了想道:“人很漂亮,也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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