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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之前没见过我也正常,我也是最近才搬过来的呢,你也知道我的职业有些特殊,之前住的小区被狗仔拍了照片,说不定房间里也被放了什么针孔摄像头。”

“现在的网友们真可怕,我也是不得已才换了一个又破又旧的小区,这样网友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了。”

血玉里传来吐痰的声音:恶狠狠道:“啊呸!没礼貌的小贱人,会不会说话!你家小区才又破又旧,嫌弃你有种别跟过来啊!”

“还想骗我温家的祖宗,老祖宗,给他一点教训,教他做人!”

温让剑插兜里的手,捏着血玉,微微用力,后者立刻瑟缩安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一股冰冷不耐的气息。

山城昼夜温差大,白昼温暖如春,夜晚的风带着一点秋风的寒冷、萧瑟。

“阿嚏!”

青年捂着鼻子,小小地打了一个喷涕,皱起来的眉眼有些秀气,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猫猫了。

独孤遐迩吸了吸鼻涕,鼻子红红,嗓音沙哑红肿道:“师哥,好冷哦,我们快些回家吧。”

血玉里面嘀嘀咕咕,断断续续道:

“小贱人,勾引老祖宗......说的那么暧昧,搞得谁和你住一块儿似得,就是想玷污我温家清白的名声!”

温让剑微微蹙眉,只道了两个字:“等着。”转身离开。

独孤遐尔一愣,以为对方躲避自己连家都不回了,直到熟悉的行李丢在他脚边,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温让剑没走几步,听到身后雀跃朗声道:“哎!师哥,我一定帮你看好行李!”

“我等你啊......阿嚏!”

脚步一顿,温让剑没回头,继续朝前走着。

直到男人的身影转了个弯儿,独孤遐迩仍旧死死盯着离开的路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小区夜晚的警卫站里,走出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老大爷,手里举着手电筒,照了照门口发抖的单薄身影,劝道:

“小伙子,这几天降温,你要不要到里面等人啊。”

独孤遐尔摇摇头,冰着一张小脸,浑身气质有些冷漠。

大爷也不强人所难,摇了摇头,自己回小房间了,徒留后者,继续在黑夜里等人。

好在没等多久,抱着胳膊的青年,立刻向前跑了几步,看到一个挺拔修长的剪影,不像他瑟瑟发抖,从路灯明亮处走来的男人,身姿如竹如松,脚步沉稳,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师哥!”独孤遐尔扬声道。

明明没有其他的话,可是温让剑看着耳尖、鼻头有些红彤彤的人,莫名会意对方等得有些委屈和无聊了。

不过,温让剑可没有安慰人的技能,他只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言简意赅道:“红花油消肿化青,白色盒子里的药治风寒,自己回去用。”

男人的声音,在晚上,更像冰渣子一般冷漠。

独孤遐尔先是傻傻抱着怀里被随手扔过来的东西,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少见得呆愣几秒,不明的喜悦瞬间席卷他的胸口,像被塞了一团棉花,轻飘飘,暖洋洋的。

他立刻蹦跶了几步,跟上温让剑,嗓音清透好听,毫不掩饰道:“师哥!你人还不错嘛!明明一路上看都没看我一眼,却知道我哪里受伤了,你好好哦!”

“哦!师哥!你不会偷偷在欣赏我的盛世美颜吧!其实你不用偷偷看的,大大方方地看!”

身后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我不讨厌你看我哦!”

悬崖峭壁间,都如履平地的男人,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温让剑深呼吸,嘴角抽搐,差一点......

道心动摇。

虽然不会心生邪念,可这种毫无边界感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就算是长生界最大胆豪爽的女子也不会这样表明心迹,最多是送些随身手帕、玉佩,小诗之类的。

他冷冽的嗓音带着点儿无奈:“慎言!”

乱之所生,言语为阶。

怎么他身边的人,没一个懂得这个道理,一个个都这么口不择言,不知道一句话的失格,会引起腥风血雨吗?

独孤遐尔小跑,跟在人身后,想疯狂晃荡尾巴的毛茸茸,看似无言道:“师哥,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为人这么刻板啊,你要早些了解这个世界,学会接受这个世界才是!”

温让剑沉默不语,没有搭理这句话的潜台词,知晓多说多错的道理,加快了脚步。

“师哥!你等等我啊!”

身后的小尾巴成精了,紧跟不舍。

四单元404......

温让剑好不容易绕了小区一圈,终于找到“自己家”了,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他熟练的爬楼,速度飞快,瞥了一眼落后的人,再加速几分。

独孤遐尔爬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明明说了好几次“等等我”,可是那个无情的男人,仍旧几步就没影子了,他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和偏执。

“咔哒——”

楼上传来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独孤遐尔小脸煞白,浅棕色的眸子像密林里的小野兽,很快他目光落在手提药袋上,表情一松,得逞地笑了。

“师哥,想不到吧 ,我就住在你的对面哦~~~”

楼梯口老旧的白炽灯,落在青年半张脸上,隐隐绰绰,莫名有几分渗人和危险。

温让剑刚打开门,一片漆黑的房屋内,充斥着灰尘和各种垃圾混合的味道。

头顶的灯泡闪烁几下,照亮六十几几平米的空间,一片狼藉,毫无下脚之处。

发黄的靠背沙发上,茶几上堆积着不知道几天的外卖,还有长细菌发霉的饭菜,地上爬行几只蟑螂,接触到灯光后,立刻沿着墙缝,不见踪影。

右侧开放式厨房里,泡着如山堆的盘子,水池里还溢出脏水,泡脏了木地板。

“温、良、仁!”温让剑屏住呼吸,面沉如水。

玉佩里的人,似乎也知道场面有些惊世骇俗,早就遁地而走,毕竟,逃避可是这个宅男最擅长的事情。

温让剑一只手捂着鼻子,走到正对门的两扇门前,右边是卫生间,按照房屋的布局,左边的门该是起居室。

他这么推测,右手旋转把手,看清里面的景象,面色微微讶异。

显然左边房间里面的景象,和他想象的截然相反,甚至和这间屋子里的基调也完全不同。

如果说客厅就像堆积的垃圾场,那左边屋子......

就像主人精心打扫、珍藏的最后一块儿净土!

干净到,你根本不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居住的屋子。

温让剑拉开们,踏了一步进去,十平米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没有床铺,只有两扇相对的靠墙玻璃柜。

他先走到右侧的两米高玻璃柜上,打开墙灯,明黄色的灯光下,照亮着一排排精心熨帖,悬挂的衣物。

洁白轻薄的短款修身立领上衣,无袖护住下半身的外罩,白色背心后面迎着大红色的不名符号Weng Liangren,上面还有一行加粗的“华国”字样,右下角是一块儿红色长方形图案。

一排排有同款银白色修长及膝的裤子,白色弹性长袜子,触手冰凉,材质轻薄。

温让剑随手触摸,虽然不知道这种衣物由什么材质所做,却质地结实,面料坚韧,他按照经验估计,可以抗80公斤的冲击力,其强度足以抵挡剑的刺劈

还有一个黑色网面的全头盔面罩,和一块儿贴身护胸的轻薄甲衣,轻薄耐穿的白色平底运动鞋。

不知为何,温让剑第一个反映就是,这种衣物有些类似他原世界的......

但是却比之原来的世界,更加修身和灵活。

至于连接在衣角和头盔后面的一些线圈和插孔,他暂且不明白是何作用。

他转身看向另一个柜子,瞳孔一缩,带上几分炙热和热情,就像幽深的潭水终于燃气一抹火光,显然里面的东西,比这些衣物还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随手握住形状古怪,似一款放大的缝衣针,还带着圆弧包裹的剑柄,手腕翻转,带着身体凝练的本能,银色的剑身晃动,摇晃了几下银白色的残影,带起一抹流畅的弧度。

“软剑?”

这类轻巧灵活的软剑,一般为女子使用,可贴身系在腰上防身,也可用于观赏性的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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