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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夜晚私会,情到浓时,还能做什么?

温让剑虽一心问剑,从未接触情爱,可并不代表他一无所知,是个愣头青,宗门里总有些贪图享乐的弟子,大肆宣扬雄风,他难免也听了几耳朵,颇为无趣、无聊、无耻。

男人冷淡的面孔上闪过不悦,只觉得对方故意在戏弄他,后退一步,避之不及:“非礼勿言。”

独孤遐尔捂嘴偷笑,却注意到某人冰铸般的耳尖偷偷地红了,染上一层云霞,他一下瞪大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未知的宝藏。

独孤遐尔行事一向顺从本心,忽然就想知道这么冰冷无情的人,若是动了情,染上欲,究竟是何种景色?

无情无欲的人一旦□□焚身......

一定很刺激!

独孤遐尔借着指路,又自动黏在温让剑的身侧,一股热量和温度透过衣衫,传递到对方的胳膊:“师哥你看,穿过那个低矮的小木楼,直走一百米就是报道的教学楼!”

青年身上自带着一股有些甜腻混杂的气味,淡淡传到温让剑的鼻尖。

一股......

肉松包子和汗水的味!

但是两种气味的混杂,并不刺鼻,反而有种阳光下蒸腾的温暖,和甜蜜的糕点香。

就像像冰天雪地里,街边小贩新拿出的一箱热气腾腾的包子,吆喝着,尚且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的角落,一时迈不动了脚步。

但最终,只是闻了闻味道,连忙跑远。

温让剑后退了几步,不喜欢别人距离他太近,淡淡拒绝道:“下次说话就说话,别总贴过来。”

然后,在青年伤心控诉的表情下,一只脚蹬在石砖上,另一只手扣住石壁,动作利落地翻墙而入。

后脑袋黑色的狼尾,在半空划过弧度,如振翅的飞鸟。

凌空跳起的背影,倒映在一双猫瞳中,自由潇洒的身姿让某人终身难忘,乃至于此后经年,时不时回忆品味。

独孤遐尔一愣,两只手扒在石壁上,探出办个脑袋,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睛,像一只探头探脑的猫咪,嗓音哭喊道:“师哥!”

“你别丢下我啊!”

“我不会爬墙!”

温让剑微微蹙眉,似乎是不太理解有人连这等高度都翻不过来,而且那石墙还是镂空的,好几处落脚点,便是半大的小屁孩儿都能爬过来。

“你带我来这儿。”

他保持合理的怀疑,问道:“然后说自己不会翻墙?”

骗鬼呢!

这货一看就是个惯犯!

独孤遐尔支支吾吾半天,红着脸挤出一句话:“我胳膊还青的呢!手都抬不起来,怎么翻墙啊!师哥,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啊,这里这么荒凉,我害怕!”

青年眼泪汪汪,马上就要不顾面子哭出来了。

控诉的语气,委屈的表情,叫旁人看到,还以为温让剑是负心薄幸的大渣男!

温让剑表情渐冷,却在沉默中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原路翻上墙,一只手探出:“别哭了!伸手。”

独孤遐尔一喜,眼泪收放自如,抬起胳膊,握住男人修长有力的手。

和自己不同,对方的手心里有很多茧子,手心相贴,两只手紧紧相握,一阵刺痛,然后才是痒痒的酥麻,仿佛顺着胳膊一路痒到了心尖。

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脚尖瞬间悬空,身体下意识绷紧,这是两脚动物的本能。

“哎!”

下一秒,腰上瞬间传来坚实的力道。

温让剑毫不费力,勾起青年过于瘦弱柔软的腰肢,将人按在自己怀里,一个翻身,带着人从墙上落地,踩碎几片枯叶子。

落地后,温让剑立刻收回胳膊,往后退了几步,不去看青年的表情,朝十几米处的小木楼走去。

独孤遐尔心脏狂跳,带着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颤栗和兴奋,连腰肢都有些发软,缓了一会儿后连忙跟上去,轻快的脚尖踏在草丛里,脸颊红扑扑,般道:“师哥!你好厉害啊!”

“刚刚就像飞起来一样!”

“有机会的话,你能不能再抱我翻墙一次啊,刚刚好刺激,我好喜欢!”

温让剑脚步一歪,肩膀一偏,瞬间恢复板正,加快脚步赶路。

否则,不知身后的人还会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

“师哥师哥!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再飞一次嘛~”

“不能!”

小木屋正门口,

一个身穿运动T恤,头发微卷的高大新生,跟在两个学长的身后,几乎绕过了大半个校区,才走到一处僻静的小树林前。

吴优打量着面前低矮简陋的活动室,像一个废弃的仓库,又像凶手杀人藏尸的秘密基地,他一只手扣了扣脑袋,以为自己刚一进学校,就进入了什么骗局。

前面走着两个学长。

一个单手插兜,黑色寸头,总是耸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样子,但是浑身的肌肉量却不容忽视,单手扛着四角遮阳伞,连腿都不带晃。

林笑虎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道:“爱来来,不来拉倒。”

一旁身材偏瘦弱,肤色苍白,眉目清秀的像高中生的的学长,腼腆好说话的表情狰狞了一瞬。

严颂柏避开身后东看看、西看看的新生,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后又强行让表情面带‘死亡微笑’道:

“笑虎,话不能这么说,会把新生吓走的,今年好不容易招来一个新入社员,人数要是再达不到学校社团的要求,是会被废社的!”

“没有了社团的资质,我们连比赛的资格都没有!”

林笑虎不说话了,反而有些疑惑,嘀咕了几句:“姓莫的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我怎么不知道......”

严颂柏脸色涨红道:“谁叫你每次教练讲话的时候,都在睡觉!”

林笑虎不打瞌睡了,那张本来就颇凶的脸,认真严肃起来后,还是挺唬人的。

他忽然转身,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新生:“喂!那边的......叫什么来着。”

“学长,我叫吴优,优秀的优!”

“算了,既然你入了我击剑社团的门,那就是我击剑社团的社员了!现在我宣布,你已经得到了我本人,也就是击剑社团团长林笑虎的认可!同意你正式加入山城涉外大学击剑部!”

吴优一愣,一根手指头指向自己,懵逼道:“哎?入部这么简单的吗?”

“学长,我还没进门勒!”

林笑虎深呼吸一口气憋住,上前走了几步,在吴优疑惑的目光下,腰部旋转用力,绷起退步肌肉,抬脚一个飞踢,像提踢足球一样,直接将足有近百公斤重的新生,踹到木屋的小破门里面。

‘哐当!’

后者痛呼一声。

林笑虎又恢复了瞌睡的状态,不以为意道:“好了,现在进去了。”

严颂柏默默束起大拇指,还主动将门关上,杜绝新生一切逃脱的可能,然后朗声道:“教练!大家!天大的喜事啊,今年招到了一位新入部的社员——”

略微昏暗的木屋内,

骚动了一阵后,亮起荧幕的光芒,照亮室内仅有的几个社员。

吴优龇牙咧嘴,揉了揉屁股,这才看清这个不过100平米左右的昏暗房间,不过,眼下这位被强制入部的新社员,连屁股的疼痛都顾不得了。

他瞳孔地震,伸出一只手一个个指过去,声音变调道:“有没有搞错啊!一个,两个,三个......”

吴优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自己,念道:“加上我才四个人!”

“咳咳!”

一道粗犷的声音咳嗽几声。

只见廖廖几人盘膝坐在木地板上,一个身材魁梧高大,身穿红色运动套装,面容刚毅的男人抱着胳膊,站在最前方,身后是一块儿白色屏幕。

身穿红色运动装,肌肉紧绷的男人叫莫臧,是击剑社团教练,也是整个屋子内的第五个人。

前任教练因为一些原因引咎辞职了,新任刚接手这个百废待兴的社团不过三个月,自有一套区别于前任教练的训练方式。

莫臧似乎努力挤出微笑,但是不太熟练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恐怖,僵硬拍了拍手道:

“让我们欢迎第四名入部的社员,这下终于满足参加下个月‘全国大学生击剑联赛’的团队人数要求了。”

严颂柏哭丧着脸道:“教练,男子团体击剑正式参赛的人数要求是四名选手,我们还差一名备选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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