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易物_分节阅读_第16节(2 / 2)

  走到门口,张周的红色法拉利已经被泊车小弟开过来,他接过钥匙递给盛无极,抱怨:“我说开科尼赛克你不要,非要选法拉利。”

  盛无极接了钥匙没上车,而是站在法拉利的边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你那辆科尼赛克赶紧给我卖了,看着碍眼。”

  兰与书看了他一眼,原来车是张周的。

  抽了一口烟,盛无极让王西奥先离开:“你先回去,如果有人跟着你立刻联系保镖。”

  王西奥:“好的,那盛总,小张总,兰先生,我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兰与书没理解他走之前一闪而过的担忧,于是问盛无极:“等下要干什么?”

  盛无极夹着烟看着他,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兰与书,你晕车吗?”

  “不知道,没晕过。”兰与书说。

  张周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安慰他:“晕也没事,因为晕着晕着就习惯了。”

  兰与书:“……所以等下你们两个要玩飙车?”

  “不是我们两个,是我们和严铠鸣。”张周贱兮兮说着话,胳膊忍不住搭上兰与书肩膀,被盛无极扬手掀开,他不管,继续搭上去,“等下跟严铠鸣比划比划。”

  “……”兰与书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就要跟严铠鸣飙车了。

  这时,盛无极已经抽完一支烟,他弯下腰肩膀抵着兰与书的肩膀,然后凑到他的耳朵,低声笑着问:“兰与书,你相信我吗?”

  兰与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脑袋里突然蹦出一句话:信你不如信妈祖。

  他们在酒店门口站了一会儿,很快盛无极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就挂了。

  随即,他勾着兰与书的肩膀带着他走到车门边,拉开门把他推进去:“好了,系好安全带。”做完一切,他自己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张周撇了一下嘴,不知道在后面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自动坐进后座。

  夜色中,红色的法拉利从二环一路往西开到四环。因为还在市区,车比较多,车速还算正常。也就是这个时候,兰与书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有些古怪的车——似乎从三环的某个路口开始,它就一直跟着他们了。

  兰与书心下一惊,提醒盛无极:“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盛无极无所畏惧:“是严铠鸣。”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方似乎是没接,他又打了一个,响了两声后被挂断,盛无极“啧”了一声,锲而不舍地继续打第三个——这次终于通了。

  “严铠鸣。”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盛无极脱口而出三个字,兰与书呼吸一滞,歪着头看着他。

  “下水道的老鼠终于敢出来见人了?”盛无极对着电话贴脸嘲讽:“你不是总是想赢我吗?今天给你个机会,我们来比赛怎么样?谁先到狼山的山顶就算谁赢,要是我赢了送你一份礼物,要是你赢了,我把兰与书送给你。”

  “……”

  兰与书蓦然想起王行说的那些话,他们这些有钱人果然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盛无极笑了笑,很快挂了电话。

  察觉到兰与书不太对劲,盛无极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脑子转得快,前后回想了一番就明白不对劲在哪里。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把你送给严铠鸣吧?”他笑着问兰与书,“你是笨蛋吗兰与书,你跟我签的又不是卖身契,也就只有严铠鸣这种傻逼才会信这样的鬼话。”

  兰与书:“……”

  盛无极开始踩油门,法拉利粗重的引擎声一浪高过一浪,车速越来越快。在惊险地超了一辆车后,盛无极又说了一句:“那句话是我瞎说骗严铠鸣的,你不要信。”

  因为他这句话,兰与书突然就不再郁闷了。他把头扭向窗外,很轻很轻地“嗯”一声。

  出了五环,车流量变小,法拉利的速度更快了,到最后盛无极几乎是将油门一踩到底。车窗外的景物变幻极快,快到就像是一幅幅长曝慢门拍摄下的影像——兰与书终于知道盛无极为什么会问他晕不晕车,这玩意看着能不晕吗!

  巨大的眩晕下,兰与书书死死抓着安全带想,要是再快一点他估计就要穿越了。然而,就在他因晕车想吐时,他居然听到后座的张周在激动地猴叫!

  肾上腺素地急剧飙升让兰与书心脏加快,手心里也渗出汗水,他觉得自己不光想吐了,他快缺氧了!身体的本能保护机制促使他想开口让盛无极慢一点,但当他艰难地半睁着眼睛看到——专注、从容、仿佛胜券在握的盛无极时,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狼山从山脚通向山顶的路有连续多个急转弯道,因此又被称做“小秋名山”,是B市有名的飙车圣地。红色的法拉利率先抵达山脚,严铠鸣黑色的车紧随其后,盛无极看了一眼后视镜,神色凌然:“坐好,进山了。”

  没有任何停顿——法拉利“咻”地如红色的箭矢冲进墨绿色的山林。

  张周大喊大叫起来!

  “呜呼冲啊!”

  “压弯压弯!”

  “我操小心前轮!”

  “这就是狼山最强B王的实力!”……

  跑车的轰鸣声响彻整座整个狼山,连续过了五个弯道后,兰与书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摇成浆糊了。终于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把呕吐物咽回去后,盛无极一脚油门踩到底,伴随着车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响,法拉利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横停在狼山山顶的道路中央。

  在腾起的淡蓝色烟雾中,盛无极握着方向盘,降下车窗,侧头盯着窗外黑黢黢的山顶,静静等待着姗姗来迟的严铠鸣。

  ——几乎是碾压性的胜利。

  严铠鸣的车从最后一道弯口拐上来,一瞬间巨大车灯照进法拉利的车厢里,在亮如白昼的光线中,兰与书惊恐地大喊:“他不会是要撞上来吧?!!!”

  盛无极却很淡定:“他不敢。”

  就像是为了印证盛无极没说错一样——那辆黑色的车最终在距离法拉利一米位置的地方急急刹住车。盛无极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你在车里别下来。”

  话说完他推开车门下去,张周也迅速地跟着下了车,与他并肩站成一排。

  兰与书的视线被他们挡住了,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只听见盛无极似笑非笑的说话声:“严铠鸣,你下面不行,开个车也不行,你的人生真是孬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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