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踏青14（1 / 2）
天气好到让人恍惚，就这么躺在地上也是一种舒坦，何必自找苦吃要去什么湖畔啊？自己可是初来乍到，尽管张宽在心里一番os，但是却不得不起身赴约，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继续装傻般的沉默寡言吧。又让玲珑边走边给自己补一些课，也就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地只身前往了，自然也是相信自己的脑瓜肯定比这般人等好使。
当然，只身前往也得让玲珑领着自己走到门口，要不然又是一番迷路。
“等下你站在我身边，给我暗示下谁是谁。”玲珑自是很通透地点了点头，到了门口做的也非常到位地指点着，这丫头果然伶俐，越用越喜欢。
“那位穿粉色衣服的姑娘就是乔家大小姐，旁边的是咱家三小姐。”
两拨人相隔并不远，张宽一抬头瞧见乔家小姐，有些发愣，正应了贾宝玉那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果然玲珑形容的很到位“长得好看”，凝神望去，惊鸿艳影、山眉水眼、玉骨冰姿、婀娜蹁跹，毕生所学的高雅词汇统统用上了，反正就是美女，某种气场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这样子真又像犯傻病了。
“二哥，你没事吧？怎么直勾勾盯着乔姐姐看啊？又不是第一次见。”
“啊？哦？哈哈。”难掩的尴尬，两个当事人都面红耳赤了。
“清儿，别胡说。”娇羞顾盼之间，连声音都是悦耳的。
一行五个人终于上了车，前面提到的四个人再加上这伶牙俐齿的三小姐清儿，两个姑娘家也可以做个伴，只带了一个马车夫，丫头、小厮统统没让跟着。大家有说有笑，张宽只是在笑，时不时看上一眼坐在斜对面的乔纤纤，不仅仅在于她好看，更在于那熟悉的感觉，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呵护。
“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向来都不喜欢玲珑的，为何今天和她如此亲密？还窃窃私语，哼。”清儿抗议道，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了。
“就是，允沫，从来没看到你表情这么丰富过啊。”马孝仁也附和道，“今儿给人的感觉和往常不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吗？好事不愿分享也就算了，非好事可一定不要藏在心里。”看来这真是自己的好哥们啊，有福我享，有难一起当，还是这年代的人单纯啊。
“啊？有吗？我和玲珑只是随便聊了两句，我看是你们想多了，啊哈哈。”
“变了，变了，往常你才懒得解释呢，今儿竟然还解释起来了，允沫，你真没事吗？”
“我能有啥事？艾，今天出来是郊游的啊，快看外面的风景，来来来，我教你们唱一曲。”不等回复大脑就自动应和地唱了起来，“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啊…咳咳…怎么了？”四个人都张着嘴、瞪着眼地看着张宽，像是遭遇魔咒定住一般惊讶，张宽也觉得自己不该唱出来，本来是缓解尴尬才突发奇想地唱起这耳熟能详的歌了，没想到更尴尬了。
“允沫，你真的没事吗？”连温婉尔雅的纤纤都忍不住问道。
“我…我没事啊，新学的歌、新学的歌，看景、看景。”还是闭嘴吧，张宽心里恨恨地想，“这厮本来是什么性格啊？这么有钱有颜的人，故作什么深沉啊？苦了自己还必须收敛一些，就这沉闷的性格，是怎么和这些人玩在一起，还能答应出来踏青？果然有病。”
好在年轻人并不计较太多，一路上大家继续有说有笑，并不想浪费心情地享受这难得的踏青机会，毕竟这年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
“允沫哥、清儿，给你们说一个好消息，姐姐就要嫁给孝仁哥了，前些天我爹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了，我也好开心孝仁哥能当我姐夫。”
“世林，说这干嘛？”纤纤低着头羞涩地说道，倒是马孝仁坦然而又开心地接过话头：
“如此喜事，当然要和允沫分享啊，这也是我邀请大家出来赏湖踏青的缘由，这心情太舒畅了，迫不及待想要和诸位分享，纤纤，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孝仁哥，害不害臊啊？乔姐姐，你真幸运，可以嫁给喜欢的人，也不知道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呢？”
“小小年纪就思春了？”
“才没有，二哥还没娶亲呢，要轮也是先轮到他。”大家又把眼光齐刷刷地转向成为张宽的李允沫，笑着取笑他。
“就是，允沫，你我同岁，赶紧让李家老爷给你指定一门好亲事啊，以后我们可以携家带口地出来闲逛。”
当张宽听到纤纤要嫁人时，心还是咯噔地沉了下，抬眼的瞬间正好与纤纤对视上，像是诉说了千言万语般明晰，那空洞无望的眼神又像是在追问张宽什么，一刹那间，张宽明白了，原来纤纤喜欢的人是李允沫，李允沫呢？难道他不喜欢纤纤？这猪头，即使喜欢又能怎么办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纤纤还是要嫁给马孝仁，哎，这好哥们抢了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还有挽回的余地吗？也怪自己来的太晚了。
“二哥，孝仁哥在和你说话呢？”
“啊？必须的，必须的。”
“可要抓紧了，或是有喜欢哪家的姑娘，可以央求老爷请媒婆去说道说道，娶个自己称心的姑娘比别人乱点鸳鸯谱的要好，这也是我为自己争取的，好在还是两情相悦。”
“这自信，放哪都闪瞎眼啊。”张宽心里无奈地想着。
“少爷、小姐，咱到了，小心下车。”幸好马车夫的这一吼，要不然又钻进聊天的死胡同了。
这些矜贵之体又是一番小心翼翼地陆续下了马车，看的张宽真想一跃而下，还是忍住保持了绅士风度，最后才缓缓地走了下来。由于知晓了马孝仁和纤纤有了婚约，反而有些刻意拉开距离似的避嫌，纤纤倒是和慢慢走后头的允沫并排而前，孝仁心情好，和两半大的孩子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
“恭喜你啊。”
“你并不在意我嫁给谁，又何必说这一声多余的‘恭喜’呢。”
“我在意啊，我希望你嫁的好，孝仁值得托付。”
“不是你，嫁谁都一样。”说完这一句，竟自顾地加快了步伐，只留下发愣的张宽，自言自语地叹息着：
“我？我和你真有故事啊？这李允沫真不是东西，怎么能负了这尤物啊？我…不是我啊，我可是舍不得啊。”
所谓的赏湖，也就是在湖边喝茶、小吃、聊天，果然有钱有闲的人都是一个样，并无新意。眼前的景色怡人，碧波荡漾、微风徐徐、柳枝飘飘，只是张宽的心情却没这么好，一句“不是你，嫁谁都一样”，彻底扰乱了原有的潇洒，是不是斜瞄一眼那人，扰人的情愫让人不安。
马孝仁和清儿成了氛围担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着他那得意的劲头，张宽心里酸不溜秋的，错过这么个尤物，自己在这一世又会遇见怎样的姑娘呢？一定要更优秀，可不能浪费了这般好皮囊，估计还是个童子之身，那可要精挑细选了，这身份能去逛个青楼吗？哎呀，咱这后妈就是出身青楼啊，年轻时一定美艳动人，要不然怎么会有机会到大家庭里来当夫人呢？有意思、有意思。
“二哥，你又在傻笑什么？说来我们听一听呢。”
“一边去，你怎么老盯着我啊，别管我。” “大哥让我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