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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工作恋爱两不误,太厉害了。叶暇想。

又过了片刻,对面的人第三次开口。

“我们在一起了。”

“……嗯,对!”叶暇终于忍不住,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头来,探究的眼神看向李寒峤。

“你为什么不工作。”

李寒峤愣了一下,没等他解释,叶暇就看见了他桌上调整过角度的摄像头,顿时双眼圆睁。

你、在、开、会?叶暇用口型问。

李寒峤笑了笑,没说话,侧过脸露出挂了半边的耳机,刚要开口,目光就落到屏幕上,笑容敛住,指尖在耳机轻点。

“这部分重做。”

……原来你才是那个最会两不误的。叶暇心里咂舌。

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点子,叶暇想了一下,点开手机相机,按下快门,随便一个角度都能完美出片。

拍完之后,他把除了李寒峤脸以外的部分,通通用马赛克笔涂掉,发了个朋友圈,并设置仅亲友分组可见。

【认真工作的男朋友最帅/大拇指[配图]】

他想起来了,谈恋爱之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官宣啊!这是对男朋友的尊重!

一分钟还没到,顾黎就第一个评论。

【哟,这不是李总吗,怎么降级了?】

叶暇:……草。

他瞬间把头埋进臂弯里,胳膊堵着嘴,以防自己笑出声来,但颤抖的肩膀怎么都控制不住。

叶暇在这边忍笑忍的很辛苦,对面李寒峤看他的频率更高了,但偏偏这人看他的同时,嘴上和会议那边的沟通也没停下来过。

一抬头就发现这点的叶暇:人是可以一心二用成这样的吗。

有的时候天才和凡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就像傅踪公司的美工组,招来了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学生,画出来的东西不说甩组里其他人好几条街,有的分镜想法,叶暇觉得自己这辈子想破头了都想不出来。

不过人呢,贵在知足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你看李寒峤,一边开着会,还要一边找我说话,多累呢。叶暇心想。

虽然理智上觉得,最好不要纵容李寒峤这种开会分心的行为,但在李寒峤第一百零八次投来视线,第十七次强调“我们是合法的男男朋友关系”后,叶暇还是说话了。

虽然用唇语向李寒峤确认麦克没开,但叶暇出声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你怎么一直重复这句话啊?”

“……暗示一下。”李寒峤说。

叶暇疑惑歪头。

见他还是没明白,李寒峤垂下眼睛,显而易见的失落,然后不经意地抿了下唇。

这个小动作,被努力观察的叶暇发现了。

“不是,你想……?”叶暇把低垂着的脑袋叫起来,学着他的样子,也抿了下唇。

李寒峤那双眼睛里一下就被点亮了——叶暇才发现这种形容并不是夸张的艺术手法,李寒峤这种经常敛着眸的眼睛,忽然微微睁大的时候,就是会映出灯光或者日光的倒影,看起来就像是被点亮了一般。

但李寒峤的眼神再怎么让人心软,叶暇现在,都不准备当个人。

面对男人的诱|惑,他要坚守本心,他要当工作狂!

还、在、公、司!叶暇无声强调。

李寒峤微微摇头。

——不会有人进来。他唇语说的很慢,生怕叶暇看不懂似的。

叶暇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李寒峤的摄像头,伸手指了指。

“请问,你是生怕人家看不到你在开会的时候干什么吗?”叶暇耳朵燥红,“你连嘴都不捂一下?”

李寒峤又笑。

“已经结束了。”他说,“只是一个临时会议。”

叶暇又想起自己小时候教他的那三部曲,忍不住后悔。

……可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别卖萌了总裁先生。

工作就这么被丢在了一边,叶暇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起身说:“你闭上眼睛。”

李寒峤完全没有质疑他的动机,闭眼的动作毫不犹豫。

很……乖。

叶暇心里感叹,嘴上却不满意地指点:“嘴,稍微撅起来一点。”

察觉不对的李寒峤掀开半边眼皮,疑惑看他。

“哎,听话。”叶暇试图糊弄,并且取得了大成功。

李寒峤似乎懂了什么,眼睛再次闭上之前,目光里带着些期待。

叶暇就在这样的目光里凑过去——两个指头一捏,把李寒峤嘴巴捏住了。

“嘿嘿!小鸡嘴!”叶暇乐道。

被捏住嘴都李寒峤猛地睁眼,可再受伤的目光都是对牛弹琴,叶暇毫无所觉,前仰后合,一张嘴就只会说出“好可爱啊”四个字来。

甚至还想掏出手机拍。

他拿手机的功夫,李寒峤轻轻一侧头,直接反口就咬住了叶暇的指尖。

叶暇吓了一跳,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李寒峤收着舌头,但齿间依旧是湿热的,昨晚亲了不止一下的人叼着他的指尖,微微施力,瞬间就把叶暇带回到昨晚的情境里去。

酥麻感从指尖窜遍全身,叶暇刚打了个抖,腰间就被一个无法抗拒的力道揽住,整个人踉跄摔到李寒峤腿上。

“亲不亲?”李寒峤虽然在问,但揽着他腰的手臂却在说:留下买路财。

“……土匪。”叶暇笑着骂他,“亲亲亲,亲双份的,你一份我一份。”

唇齿相依的刹那,李寒峤想。

还能这样算吗?

学到了。

片刻后,在擦枪走火之前,两个人默契地分开了。

李寒峤把脑袋埋到叶暇颈窝,闷声问:“你喜欢我的,对吧。”

叶暇气还没喘匀,只闹他:“不喜欢。”

“骗人。”李寒峤笑。

“刚刚是不是咬着你了。”叶暇问。

“没事。”

叶暇觉得有事,把脑袋从肩头推开,盯着人的眼睛说:“谁让你先吓唬我的,你是狗吗?”

李寒峤看着他,眨了下眼睛说:“但你喜欢。”

瞬间,叶暇就变得支支吾吾,说不出反驳的话。

“说好的看破不说破呢……在你面前我可真是连裤衩子都不剩下了。”他嘟囔。

在别人、包括很多朋友面前,叶暇都是很正经阳光的形象,以前抓画手的模特,也都只画那些正经的。

叶暇总是把自己小黄人的一面藏的很好,可李寒峤呢?

李寒峤就这么毫不遮掩地点出来了!

现在显然,自己已经跟个筛子一样了,就算是打补丁都打不过来,叶暇直接摆烂。

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不用了,胳膊腿像软面条一样挂在李寒峤身上,摆成一条软趴趴的生鱼片。李寒峤搂他搂的更紧,像是晚上抱毛绒玩具一样,很是满足。

“不对,剩的。”李寒峤突然说。

叶暇一愣:“啊?”

李寒峤的语气很认真诚实,颇为正派道:“我没脱过你的衣服。”

“你……”叶暇沉默两秒,也不留情地掀了李寒峤老底。

“你在想一些不能播的事对吧。”

李寒峤笑了一下,把下巴搁回叶暇肩膀上,不承认也不反驳。叶暇只当自己已经扳回一城。

肌肉这种东西,不充血被展示的时候,就是那种很软韧的触感,从胳膊上的肌肉群到大腿上更有分量些的肌肉群,每一块都被练的恰到好处。

叶暇表示,这款李寒峤沙发的包裹性很不错,挺舒服的,如果是心无杂念的人,现在想必已经要睡过去了。

但这次,轮到叶暇脑子里开始想不能播的事了,坐上高速列车,思想一路滑坡。

直到李寒峤忽然说:“好幸福,叶暇。”

叶暇:……

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脏。

温存了一会儿,叶暇揉揉李寒峤后脑勺,感觉自己在揉一只大老虎头。

“我继续去工作了,等会儿下午你记得去严老那复诊哦。”叶暇说。

李寒峤“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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