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 / 2)

  雁放还在刚才的窘态里没回神,傻了吧唧地赔了声笑。

  水幕墙后隐约走来一个人影,穿得体的燕尾服,捧着笔电毕恭毕敬地走到温斯特身后,躬身用英文交流几句话。

  “比赛要开始了。”温斯特随和地笑着,说起中文来有种外国人刻意的咬文嚼字,他用眼神示意露台:“想来感受一下吗?”

  雁放其实挺想的,他还没感受过赛马会的气氛,但他难啊……那手又在背后偷偷摸摸拽上了叶阮的衣摆,像过年躲在大人身后渴望红包的小孩。

  可见他一个人的恐惧兹事体小,拂了长辈的好意兹事体大。

  叶阮不好拒绝,于是在背后偷偷牵起了他的手,掌心温热绵软,带着很轻却很牢的力度捏了捏他,像是一种安抚。

  雁放美得尾巴都翘起来,趁着长辈不注意暗度陈仓,扣上叶阮的五指,再暗戳戳搂上人家的腰。

  踏出露台,正对着场馆中央时刻更新的LED巨屏,仰头是贝壳造型的顶棚花边,低头可俯瞰整个跑道。

  踱步到围挡扶手前,叶阮说:“我从您这里选了一幅画,祝贺焉总新婚。”

  这是温斯特默许的事,他招手示意操盘手过来,叶阮也就懂事的没有再提及。

  激烈的比赛已经就绪,马匹的鸣叫声时而传来。温斯特忙于总揽全局,雁放贴在叶阮身旁,目睹他不露声色地靠近操盘手。

  “温斯特先生今天选了哪匹马?”

  操盘手播出下注率给他一指,叶阮道了声谢,拉开手包夹出一张黑卡递给他:“帮我投对家。”

  雁放心下了然,还用身躯挡一挡这边暗戳戳的小动作。

  等温斯特空闲下来,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马蹄踏地余音不绝,雁放看得热血上了头,还要维持着一副又菜又爱看的模样,扒着围挡扶手扭捏似内急要上厕所。后面还有几场,叶阮对雁放稀烂的演技半信半疑,拉着他去休息区。

  温斯特看一眼大屏便明白了,投来柔和的怪罪目光。

  座椅是不规则的创意造型,通体圆滑没有棱角,叶阮在一侧坐下,状似随口问:“这里就是叔叔去年提过的新场馆吗?”

  温斯特从他的酒窖带了一瓶酒过来,吩咐侍者开瓶,同时回答他:“前后拨了十几亿,我对跑马场期望很高,今天看来没有太让我们失望,不是吗?”

  “呲溜”一声!没坐稳的雁放顺着圆滑的椅子边溜了下去。

  在场的几人无一不投去目光,雁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面对叶阮有几分心虚:“那什么……我给咱叔表演一下中华传统喜剧技巧——掉凳。”

  “哈哈哈!”温斯特开怀大笑,他去过中国很多次,相声小品也观赏过,“你这个男孩倒是很有趣。”

  说者无心,听到叶阮耳朵里,那平静无波的心脏不知怎的,像被双手拨了一圈似的,泛起一片难以言喻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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