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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没回头,但是沉着嗓音冷冷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有话直说。”

正义联盟全部闭上了嘴,鹰眼倒是问:“这句话对我们也适用吗?我能不能说?”他一脸无语,非常勇敢地吐槽道:“这群人好像在说‘注意傻子’,我上一次从洛基的控制里摆脱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空的时候,别人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没傻。”布鲁斯冷冰冰地说,“我只是————哎,算了。”

爱咋咋。

这个离谱的世界。

每当他以为这个世界已经足够离谱的时候,它都能带来新的惊喜。

布鲁斯环顾面前所有人,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世人公认的、除超人外、另一个公平正义绝对会说真话的好人身上。

“队长,”布鲁斯问,“对于我和蝙蝠侠的关系,你怎么看?”

美国队长懵了一下。

他还在思考,既然对方已经亲口承认,那么布鲁斯·韦恩到底是不是蝙蝠侠,结果布鲁斯突然问他如何看待“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关系”?

这句话的前提,不就是他们分别是独立的两个人吗。

要不然一个人到底要如何爱上他自己,又有什么人会用第三人称去称呼他自己啊。

美国队长感到抓住了华点。他维持着神色镇定,用眼角余光悄悄瞄向屏幕,发现正义联盟的每个人都在冲他面色沉痛地点头。

美国队长:……懂了。

原来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爱情已经深刻到这种地步,以至于希望爱人和自己融为一体。

美国队长听说过,好像有一种爱情,它过于浓烈,以至于产生侵犯性,同时伴随着幻想。这种人会搞错自己的身份认知,幻想他就是自己的爱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刚布鲁斯提到什么“理智与感性”,原来他自己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无法控制住这种感情。

而且这就是为什么刚刚正义联盟拼命暗示大家“布鲁斯好像头脑有点问题”,这倒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

美国队长:好的,原来蝙蝠侠和布鲁斯是两个人,但是布鲁斯太爱蝙蝠侠了,所以错觉蝙蝠侠就是他自己。

史蒂夫对此肃然起敬。就算他出生于一个同性恋不被接受的时代,美国队长依然拥有美好善良的品质,他愿意尊重这样的感情,现在则更加被布鲁斯对蝙蝠侠的爱情所感动。

现在看来,布蝙cp是很有道理的。

美国队长因此给自己的所有队员一个眼神,意思是:我懂了,一切交给我,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等我晚一点给你们解释。

然后史蒂夫郑重地对着布鲁斯点了点头,安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愿意相信你就是蝙蝠侠,布鲁斯。”

布鲁斯:“?”

他不是很情愿地从队长口中听出一丝安抚和同情和怜悯。但敏锐如世界第一侦探本人,已经不是很愿意再去探究为什么了。

——我们总是在自圆其说。

布鲁斯把目光转向娜塔莎。他现在不装了,或者更准确说,这段在纽约的时间他都是他自己,只是他人还一时不愿意承认罢了。布鲁斯接着问道:“说回正事。猫头鹰法庭到底胁迫风筝人做什么?那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否则风筝人不会敢当着我们的面蹦出来。”

娜塔莎同队长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是久经沙场的间谍与探员,善解人意,内心思索的痕迹半点也没在脸上露出来。娜塔莎说:“风筝人没有隐瞒这一点,他很坦诚。他说他只是负责确认布鲁斯·韦恩的行踪,没接到别的任务。当天晚上风筝人只是不忿于某人对蝙蝠侠大放厥词,才自己暴露了。”

“对蝙蝠侠大放厥词”的本人不置可否,布鲁斯思考了一下,催促道。“还有呢?”他说,“你之前只提到‘一个关键词’,查尔斯吐出来的情报肯定不止这些。”

娜塔莎笑了,她现在是真的很欣赏布鲁斯,有个哥谭本地人在这里就是不一样,分析情报都比神盾局那群小年轻快得多。娜塔莎露出一个美艳的笑:“风筝人还提出一个词,‘哥谭悬赏’。你肯定知道这个,布鲁斯,但你肯定不知道,有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反派已经悄悄来了纽约。”

布鲁斯同她对视,同样露出一个笑。

“哦——你懂了,”娜塔莎微笑道,这个笑容同时蕴含着危险与挑衅,“我们有一个相当冒险的提议,可以把接了‘哥谭悬赏’的敌人钓出来。”

“一、由蝙蝠侠亲自来到纽约。”

“二、在场上所有人之中,选一个最熟悉蝙蝠侠的人,假扮成本不该出现在纽约的蝙蝠侠。”

娜塔莎轻巧地眨眨眼:

“布鲁斯,你会选哪一个?虽然从你的眼睛里,我已经看到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在超人拆逆小号里跳脚的哥谭人之一:提姆

提摩西总裁把超人小号做成表已经很久了

——2024年4月28日

阿蝙:精神状态逐渐变好

其他人:阿巴阿巴

未尝不是一种能量守恒

正义联盟:布鲁斯和蝙蝠侠是两个人(心理)

复仇者联盟:布鲁斯和蝙蝠侠是两个人(物理)

又新又旧的一种磕法(爽朗拇指)

然而,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布鲁斯和超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俩爆发冲突的原因是:布鲁斯认为当然应该由他自己来扮演蝙蝠侠,而超人说, “不”。

“不。”超人说, 他皱着眉,环抱双臂,在镜头里微微漂浮起来。每当超人脸上失去笑意的时候,都会给人类带来鲜明的压迫感, 让人意识到:原来超人如此强大,制约超人的只是他自己, 以及他对这个地球的爱。

“不,布鲁斯, ”超人说,“你还受着伤, 你的骨折还没好,你自己忘了吗?”

这句话在关切中夹杂着强势的意味,令布鲁斯同样皱起了眉。他本身对超人曾经的超蝙超友情小作文就产生戒备, 现在超人的干涉使他不由感到应激。“感谢你关心我,”布鲁斯辛辣地说,“但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应该知道, 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句话同样使超人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他的超级大脑使他难以忘记曾经每一次伤痛……他能够对自己的死亡一笑而过, 超级英雄是这样的慷慨与无私, 但是超人无法忘记自己同伴受过的每一次苦难。

超人记得神奇女侠奄奄一息垂下的头颅, 那头女神的黑发落到地面, 浸在泥里;他记得绿灯侠被掰断的手臂, 闪电侠被敌人贯穿的小腿肌腱;他记得海王被投于真空,火星猎人被困在火里,有一次瞭望塔爆//炸,而钢骨选择殿后,没有撤离。当然,当然还有蝙蝠侠。超人记得住蝙蝠侠受创的每一次,每一次都使他激怒,使他悲恸,使他发狂。

有时候——在不会为人所知的深夜,无人看见的夜空。有时候超人静静停留在宇宙里,垂眼望着脚下蔚蓝的星球。在这样身边无人的时候,宇宙里没有任何声音,光线从遥远的距离照射来,在这样极少的时候,超人会允许自己对地球重启感到庆幸。超人知道自己这样很卑劣,但他克制不住要为下一次重启而感恩:感恩于他不必拷问自己的人性,感恩于——他不必亲自去做这件事。

偶尔超人会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害怕。他会想,多亏了对下一次重启的期盼,使他没有跨越自己的底线,成为一个会被同伴们所不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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