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锁娇_分节阅读_第36节(1 / 2)

  屋内的药味越加浓厚,华乐瞥了眼榻上的人,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华袍嗤了声:“你有本事就继续寻死,你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本宫的手伸的快。”

  似是被华乐掐住了什么命门,燕宁的肩膀颤了颤终是端过了那碗药。

  随着药汁入口,华乐的表情也有所好转,她走到榻前看着燕宁,轻碰他的肩膀柔和了语气:“你闹也该有个限度,当初决定来北域国时,你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燕宁闭了闭眼睛,他背抵在墙上苦笑着道:“可惜我料得到自己的结局,却料不到人心。”

  若人心可一成不变,又哪来那么多的何必当初。

  “……”

  莺莺一从燕宁的院中出来,很快询问系统:“刚刚藏在房中那人是不是华乐公主?”

  系统声音刺刺拉拉变成了机械音:【这么强烈的干扰,应该是的。】

  倒不是它不想提醒莺莺,而是只要莺莺一靠近燕宁和华乐公主,它这边程序就会混乱。

  莺莺皱了皱眉,因华乐公主这一手心里多了分防备,看来,她之后的确要减少与这对兄妹的接触了,尤其是那位华乐公主。

  莺莺在外面溜达了一天,回去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关注着,兆时太子在得知莺莺一连去了多处唯独没来他找时,他心里暴躁的厉害,直接挥落桌上的东西。

  “枉孤对她那么好,她竟真一点不惦记着孤!”

  兆时太子身份高贵,能和莺莺混在一起主要还是性子合拍。之前他也没觉得自己多在意莺莺,如今见她对自己又躲又藏偏偏只对着钦容亲近,不由生出莫名滋味。

  “你说。”就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兆时太子忽然冷静了。

  他喉咙滚了滚看向翼飞,握紧拳头道:“是不是她也觉得孤落魄要倒了,不稀罕孤了?”

  翼飞对于莺莺并不了解,还真不好判断。不过近几日的确有不少太.子党的大臣倒向钦容那方,想来官场上趋炎附势、墙倒众人推那套适用于任何人身上,所以翼飞只迟疑一瞬就点了头。

  以前莺莺就算喜欢钦容,对兆时也从未这般冷淡过,如今肉眼可见,莺莺对兆时太子的确不亲近了。

  “主子,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兆时太子冷笑了下,“还能怎么办。”

  就算莺莺不是因他落魄而疏远的他,但张家之事与他利益相关,如今莺莺又亲手杀了张凌雪,二人终会生出嫌隙。

  兆时太子讽刺笑出声,看来庸人自扰的只有他一个,亏他还心心念念着顾莺莺不想伤她的心,既然她心中都不顾及他了,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就按原计划进行吧。”

  已入初伏,在过两日武成帝会在凉承殿宴请众朝臣,到时候招宣太后也会出席,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翼飞见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也就没再说什么,又想起一事,他又道:“燕宁殿下落水一事……”

  兆时太子本就心情不好,一听翼飞提起这事更是暴躁的踢向桌子,他低吼道:“查了几日哪有什么可疑之人,孤看那燕姬华和钦容是一伙的,都在故意找孤的麻烦!”

  对于此事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兆时太子也不会傻到继续查下去了。

  “随便抓个人处死,就说罪犯已畏罪自杀。”

  这的确是眼前最好的处理方法,翼飞并不惊讶自家主子的转变,领了命很快退下。

  这边莺莺安稳过了两日,也不知钦容给她涂的什么药,涂过后伤口很快结痂,已经不怎么疼了。闲着无事,她就跑去照顾哥哥,结果顾凌霄却以头疼为借口嫌她烦人,想着法子赶她走。

  又一日,莺莺窝在顾凌霄房中念话本子,顾凌霄懒洋洋靠在榻上揉了揉额头,莺莺见状赶紧询问:“哥哥可是又头疼了?”

  伤的毕竟是头,前世莺莺虽伤的不重,但仍旧头疼暴躁了好些日子。

  顾凌霄瞥了眼趴在他榻边的妹妹,嗯了声毫不客气,“若是哥哥能自己待一会儿,头大概就不疼了。”

  莺莺听懂了顾凌霄的话外意,眨了下眼可怜兮兮控诉:“哥哥你不爱我了。”

  “哥哥就没爱过你。”顾凌霄戳了下她鼓鼓的脸颊,故意逗她,“若说谁更爱你,哥哥自然比不上你未来的夫君。”

  瞎说。

  莺莺阖上手中的话本子,不说未来就看前世,她自己都吃不准钦容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哥哥怎知莺莺未来的夫君会对我好?”

  莺莺忍不住诉苦:“说不定他表面温柔背地里阴狠,不仅不爱我还会动手打我呢。”

  顾凌霄嘴角一抽。

  莺莺继续道:“他可能还会给我造间漂亮的宫殿关着我,不仅不让我见人,还毁了我的健康。”

  “哥哥唔唔……”

  “快给我闭嘴吧。”顾凌霄是真怕莺莺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捏住莺莺的嘴巴不准她再开口,“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他好笑道:“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管不住你,敢问你哪位夫君这么大本事,能给你造间宫殿关住你?”

  怎得就没有了,钦容不就是吗?!

  莺莺敢怒不敢言,重活一世如今钦容又是这派温雅风姿,她就算说出他的名字也不会有人相信。

  “哪位?”正觉得委屈,莺莺很快抓住顾凌霄话中的漏洞,她扒拉下顾凌霄的手,睁着澄澈的眼睛好奇发问:“哥哥觉得我能有几位夫君呀?”

  顾凌霄抬头看了眼房门干咳了一声,莺莺无意识随着他的视线扭头,在看清站在门边的人时笑容僵住。

  今日风和日暖,浅金的阳光照在人身上镀了层光。

  钦容锦白的缎袍眉目如画,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察觉二人的视线唇边勾起浅浅弧度,温声道:“或许我应该在晚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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