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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禾音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能够自?由进出不同副本?的人并不多?，有资格被上面的人选中去送东西的人就更少了，再加上能送出手枪，还穿着?作战服……

她盘算着?，追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开始的？”

“大概三四?个月前，我困在一个副本?……”时濯迟疑了一瞬，说这?些，无异于当着?她们的面揭开遮羞布，当时黑白狂窜的积分?和越拉越大的差距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太想?证明自?己，频繁下本?，以至于栽了跟头。

“道具失效，快被困死的时候，那个鬼找了上来，他是凭空出现的，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我三瓶圣水，告诉我用法，然后就消失了。”

“死马当活马医，我用了，结果就是本?来丧心病狂的副本?突然平静了下来，得?救了，那个本?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出去。”

出去以后，手上还剩两瓶，时濯又实验了两次，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东西有用，并且短期内看不出任何副作用。用完了之后那个鬼准时出现，又给了他几?瓶，次数多?了，甚至还给了他那把枪。

“圣水的来历我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后来那个鬼给的多?了，我就分?发给了手底下的人，说过风险不明，用不用全在他们。”

禾音：“来历不明的东西，你也敢用？”

“为什么不敢？这?东西确确实实能保下人的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时濯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手下死亡的那一幕在脑海里重现。

“你忘的倒是彻底，活着?的时候是高玩，不知道普通人在副本?挣扎求生有多?艰难，死了成鬼更是拿人命当玩具，说杀就杀。”

乌兹听不下去了，骂骂咧咧道：“什么狗屁命不命的，自?己怎么进的副本?心里没点逼数吗？需要鸦来提醒你吗？你们早就该死了，进副本?是为了复活自?己，别说得?好像自?己多?无辜一样?。”

它呸了声，“菜就多?练，想?走捷径死了还怪别人，晦气。”

字字诛心，时濯被激的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面色涨红，偏偏这?只乌鸦说的还都?是事实，没法反驳。

禾音静静地看了会儿笑话，等?乌兹骂完了才开口：“我还有个问题，你们下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主动找上的我，怎么和他联络，他到底什么目的，我一概不知。”时濯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除了他，我没跟别的鬼有任何联系；我私下也查过，除了我，没有别人见过他。”

他也怀疑过这?个鬼究竟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为什么找上自?己，可就想?他刚才说的，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