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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可就你一个独子。”
这话如同五指山落下,压得顾明成毫无还手之力。
辛父的意思明面上是在勒令他和辛澈划清界限,暗中更藏了另一层深意-要是顾明成不愿意抗下所有,出卖检举他的话,不仅自己难逃牢狱之灾,连他的母亲也会受牵连。
以要胁家人的手段逼他就范,这种阴险的招数果然是辛建军的作风。
顾明成悻悻不语,辛建军又劝导道,“咱们成为一家人也是缘分,你要是乖乖听爸的话呢,爸还能尽点仁义,但你要一意孤行,就不要怨爸爸了。”
话由至此,兔死狗烹这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辛建军的脸上。
顾明成看着他,心内一阵翻江倒海,他这时无比怨恨自己的父亲早逝,怨恨自己没有真正的靠山,怨恨辛建军将他拉入这趟浑水,更恨他要像扔垃圾一样把自己扔出去。
但他一时又找不到能与他抗衡的利器,只得先忍耐着,假装答应下来。
辛建军看自己的威逼奏效,满意地又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一周之内,和辛澈办好离婚手续。”
——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酝酿而生。
东子将顾明成被举报的消息带给谢司珩时他正在余村东厢瓦房内替于婉华煎药。
于婉华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尿毒症引发的中枢神经紊乱导致她下肢越来越麻木,连正常行走也成了困难。加之常年透析削弱了她的体质。医生说如果再不进行移植手术,以她的肾脏,可能撑不过两年。
这一周,谢司珩都在陪着她。
东子踏入瓦房,就见谢司珩坐在一把藤制板凳上,用蒲扇慢慢扇着火,他肩膀下塌着,从背后看过去,背骨突出明显,像一根又细又利的弓弦。
比以前更瘦了。
东子叹了声,转到他面前。
谢司珩低垂着头,眼睛虚虚地盯着那团火苗,脚下还趴窝着那只小花狗。
小花狗睡得香甜,前爪一蹬一蹬地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东子看着问了句,“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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