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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愈发用力,似乎要将她整个揉进身体。

  十年前,她十三岁,第一次见到梁世桢,彼时的她躲在母亲身后,好奇又胆怯地望着已初具沉稳气质的男人,小声喊他梁哥哥。

  十年后,现在的她二十三岁。

  当时的哥哥自身后半抱她在怀,他的唇吻过她的颈侧,呼吸滚烫,她忍不住瑟缩,却被男人愈发强硬地按住。

  他低笑着在她的颈侧流连,嗓音喑哑,蛊惑诱哄,“蓁蓁该喊我什么?”

  “唔,哥哥……”全蓁下意识开口。

  梁世桢却不满足,愈发肆无忌惮,“还有呢?”

  全蓁回身搂住他,摇摇晃晃的夜晚,风挤进来,又钻出去,将水池弄皱,她细白的胳膊垂在他肩上,回应他的吻,失神般出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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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熔金, 橙紫色的晚霞铺满整片天空,在童话般的场景褪去后,世界随之陷入到一片浓郁至极致的蓝。

  这是澳城的傍晚。

  雾蒙蒙的, 油画般的深蓝无声散发着它独属的魅力,极具地域特色的建筑群在此刻沐浴在这股令人不自觉骨头泛软的蓝调中。

  游人脚步放缓,当地人步履悠闲, 他们间或擦肩, 一路往南, 到达这座城市最为豪华的地段。

  氹仔岛纸醉金迷, 远超想象,为世人编织出一幅上流社会的幻境, 多数人只能驻足望一望阶级的鸿沟, 却无缘得到那张入场的门票。

  无人发觉, 此时此刻, 在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的最高层外——

  俯首望去,眼前是染上金灿灿光辉的沙滩, 有人正懒洋洋躺在里面,蒙受自然柔和的洗礼。

  而视线偏移, 在城市之巅, 在那阳台边, 天幕下,泳池里, 亦有两道身影淹没在海一般的潮水中。

  全蓁白得晃眼的双臂攀在边缘,脚尖需得用力踮起才不至于滑落, 可这样无异于另一重的考验。梁世桢额角青筋直眺, 非常不切实际地跳出桃花源武陵人,另一种路狭, 他一样的寸步难行。

  无奈只能将人托起,又自背后掰过她的头同她接吻,她的舌小巧,此刻泛着酥心般的甜美,像品尝澳城最久负盛名的蛋挞,他饮得慢条斯理,充满耐心。终于放松,终于得以妥善安置,粼粼波光在月几月夫上晃动,仿若落日晚霞微风进进出出,镀下旷日弥久的烙印。

  过于漫长,折磨的同时,忍到指尖发白。

  全蓁大口大口呼吸,被骤然袭来的力量呛出一滴饱满的泪。

  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她其实预料过很多种情况,譬如可以是卧室,可以是书房,可以是一切能够用常理思索的区域。

  但她万万没想到,还可以在泳池。

  可经历过又不得不感叹,水下的感受真的很好。

  她的紧张大大被缓解,水波荡漾间,感官的敏锐被提升,疼痛却恰如其分得到稀释。

  于是那一点细微的宛如合同撕开般的不适很快便随着水流冲散,迎接她的是初而和缓的春风,骤而暴烈的雨水,以及最终和缓下来的细雨。

  梁世桢气息流连,他啄吻她湿漉漉的眼睛,哭到发红的鼻,莹润的被咬着的唇,以及泛着薄粉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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