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005(1 / 2)

  直到血腥味浅淡地弥漫,秦颂才垂睫望着手里燃到底的烟,食指一弹,烟头呈抛物线落到装有空调水的桶里。

  呲的一声灭掉。

  下一秒黎初被推开,乌黑的鬓发遮盖住两颊,她大口大口呼吸,唇角殷红的血迹斑驳不匀,妖冶冲淡了如月亮般纯净的脸。

  大概窒息得太久,即使得到新鲜空气也没缓过劲,身体脆弱地往后仰。

  这样一倒,嘴角的血就跟着流了一滴到下颌,挂在边缘摇摇欲坠。

  秦颂淡漠地看着她,发现今天的疼痛掺杂了别的东西,很不合时宜,但似乎又合理。

  于是她轻捧起对方的脸,将唇瓣贴上去,半透明的银钉沾到血像红宝石,很快因为两人黏稠缠绕在一起的唇齿变淡。

  黎初被渡了口气逐渐平复,恍惚间,牙齿似磕到了一块硬物。

  这让她陷入另一场困境。

  秦颂扫掉了所有猩红然后迅速撤退。

  黎初只来得及看见舌上发光的钻。

  秦颂平静地将差点脱离的金属抵回原位,才翘了下唇角:“不错。”

  黎初牙关发酸,不敢去看眼前人因为瘾变得完全没有疏离感的眼,逃避似地下撇视线。

  锁骨处的伤口皮开肉绽,不断渗出血,已经把衬衫弄脏一小片,她觉得如果刚才再不停止,这块肉一定会掉下来。

  指下隐隐作痛,秦颂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些,不再是刻薄的死寂:“明天会有人上门装灯牌。”

  第5章005

  黎初不大读得懂这个眼神,再想仔细看,已经恢复成毫无波澜的厌怠。

  秦颂姿态闲散,目光却过于沉:“继续纹,从刚才咬的地方开始。”

  嘴里还有血味,徒然令味觉变得有些咸腥,黎初干巴巴开口:“我想喝水。”

  “去喝。”秦颂把手收回来,抽出一张纸巾摁在伤口上,擦拭掉了血迹。

  黎初走到箱子旁,蹲下拿出一瓶矿泉水,迟疑了两秒又拿出一瓶,在回到座位的时候从后面递过去:“给。”

  塑料瓶有一下没一下撞击耳钉,秦颂的右手绕到左边接过水,打开喝了。

  这一口灌掉大半瓶,她将瓶子放在腿间,侧着头说:“你月收入多少。”

  话题聊得猝不及防,黎初一怔,嗫嚅:“刚开业,还没过万。”停顿数秒,似是不大服输地接道:“但我上个月比上上个月多赚了几千。”

  秦颂轻哂:“这里房租两万三。”

  而且多出的钱难保不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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