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试毒还债87（1 / 2）

对于郭四，齐麟并不感兴趣。</p>

郭四却觉得自己在齐麟心中多少有些份量。</p>

他能如此认为也没错，毕竟他曾是镇北军副将，也的确照顾过还在襁褓中的齐麟。</p>

所以，他被押回城主府后，就一直吵着要见齐麟，对沈安若的问话完全置之不理。</p>

他虽在被绑下不失傲气，侧扬脖颈间也从眸中透出着不屑，却没有看不上沈安若的意思，反倒是在为齐麟考虑。</p>

——沈安若的可靠程度到底有多大，他并不知道。</p>

——沈安若在齐麟心中的地位是怎样的，他亦不知。</p>

——沈安若与齐麟是奉旨成婚，还是一场权利交易，也尚不明朗。</p>

说直白点，他无法信任沈安若，更不排除沈安若是朝廷安插在齐麟身边的眼线。</p>

沈安若大概能理解他的顾虑，可齐麟偏偏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入正堂，一直在府院中闲逛。</p>

他是无忧惬意了，沈安若反倒难为坏了。</p>

再这样对峙下去，她不但问不出任何答案，恐镇北王妃的脸面也将无处安放。</p>

“月华，你去请一下王爷，就说郭四想要见他。”</p>

月华拱手接令，不到半刻时间便就折返了回来。</p>

“王妃...少主说...他没必要见郭四...凡事都由您来拿主意便好。”</p>

她话语间透着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中又有迟疑和为难。</p>

沈安若闻言，已瞪圆了眼睛，她不仅感到吃惊，还逐渐露出了怒颜。</p>

——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丈夫，别说郭四本就与齐麟有渊源，就单说妻子请夫君这事儿，齐麟就做的欠妥。既然都派人去请了，那一定是遇到了非请不可的难处。齐麟这般态度，简直有些恶劣。</p>

她不打算惯着齐麟，因为自己有身孕的事齐麟还没解释明白，这会儿又摆起臭脸，做起了甩手掌柜，放谁身上能不气？</p>

“再请。若，王爷再拒，就将他给本妃绑来！”</p>

月华听后，身子猛然一震，下意识地朝妖?看去，僵身在原地的她还连摆着小手，挤眉弄眼间似在求助。</p>

妖?心领神会地跨出身子，拜道：“王妃，末将愿随月华再去请一次王爷。”</p>

沈安若微微锁眉，“准。”</p>

同样是半刻时间，有妖?相随还真就请来了齐麟。</p>

沈安若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奥妙，却也难免认为齐麟应是对妖?有些犯怵。</p>

跨入正堂的齐麟倒也很给沈安若面子，没有让她让出主座，反倒很自觉地落座一旁，低眸扣着手指。</p>

没等沈安若再发话，齐麟深沉之声已出，“郭四，其实本王没什么要问你的。若非要问，那本王也只想知道两件事。”</p>

他抬眸凝向郭四，眸光冷漠且威严，“本王一直想不明白，孙焕父子为何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助纣为虐。长寄镇的晚娘只是一寻常百姓，而长寄镇的方员外也不过是有些钱财，孙成用得着那般大费周章地陷害晚娘的丈夫吗？”</p>

“就算孙成不知本王在北疆，可你郭四爷神通广大的，又怎会不知？明知本王来了北疆，你竟还敢去往长寄镇与那孙成见面。你是一点都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呢？还是压根就打算置本王于死地？”</p>

郭四爬身向前，满目惊恐，在距离齐麟三尺处顿身连连叩拜，他叩地的动作很实，每一下都能听到额头触地的声响。</p>

“还请王爷明鉴，明鉴呀！我郭四又怎敢不将王爷您放在眼里呢？我也是在得知您要率领一万镇北军返回景都的消息后，才决意去见孙成的。至于，孙成和方员外都做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呀。”</p>

“不过，孙成敢在长寄对王妃等人动手，也的确和我脱离不了关系...”</p>

“哦？”齐麟，道：“此话怎讲？”</p>

郭四，说：“大概在两年前，孙成就有了想投靠末将的想法，末将一直未有答应，只让那方员外从中斡旋，做为末将与孙成之间的联络人。一来，末将确实需要孙成助力；二来，末将又不了解孙成的为人，就想着多用些时间好好试试孙成。”</p>

“王妃被孙成擒获后，末将确有收到方员外的消息。可，派出的探子已明确回禀末将，王爷您已和王妃在返回景都的路上...末将这才断定有人假冒王妃，并捎信给孙成约其见面。”</p>

“孙成敢对王妃动手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末将曾告诫过他，北疆无主，勿行恶事。”</p>

齐麟，皱眉道：“北疆无主，勿行恶事...这又是哪门子道理？无主，岂不更可胡作非为？”</p>

郭四，拱手回道：“王爷您有所不知，在老王爷和顾侯相继身故后，末将便打算蛰伏起来先壮大自己。在此期间，幸得一人授予五十散配方，这才有了招兵买马的本钱。”</p>

“末将想为老王爷和顾侯报仇，就定有一天会反了朝廷。在末将还未积攒够足够势力前，朝廷一旦任命官员接管北疆，必会新官上任三把火，整顿一番。在此情况下，我等只能少惹是非，尽可能不闹出动静，免得惹火上身，前功尽弃。”</p>

“后，得知麟儿你...不，是王爷...得知王爷您世袭下了镇北王爵位...末将就觉得已无大碍，只要北疆还姓齐，那任谁都没资格再管北疆境内的事，这才稍稍张狂了些...”</p>

他的话，已使齐麟明白了点什么，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在北疆无主之时，朝廷的确有可能指派官员接手管理；如今，北疆既然还姓齐，那非齐家人也断无资格对北疆指指点点，郭四预谋造反之事也绝不会被人发现。</p>

可，方才郭四说，幸得一人授予五石散配方...谁又会有前朝遗物，且还能找上郭四呢？</p>

这是一个新问题，也是齐麟本就想问的第二个问题。</p> “五石散配方出于何人之手？刚刚你提及五石散配方时，用了“幸得”和“授予”两词，幸得可以理解为幸运，授予就有些尊重对方的意思了...难不成，给你五石散配方的人是朝中某位大人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