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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凌说：“请你回避一下。”

许如意：“啊？”

“我们现在还没有桶，一次最多只能打一陶罐加一瓢的水，这点水根本洗不干净。”涂凌耐心解释：“所以我打算就在井边打水冲洗。”

许如意“哦”了?一声。

“不回避可?不可?以啊？”许如意明知故问。

涂凌皱眉瞪她?，她?又?忙说：“我开玩笑的，我知道错了?，我回避，马上回避。”

许如意对涂凌讨好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视线在堂屋和厨房来回移动，最终选定厨房。

她?觉得还是厨房里整体亮堂些，就算关了?门?，也不影响月光从天窗照进来。

而堂屋根本就没有门?，就算她?想关也没辙，涂凌说不定还会担心她?偷看。

所以还是选厨房好。

许如意走进厨房，一边关门?一边对涂凌说：“我不看你，你放心洗吧。”

涂凌开始用陶罐打水，打上来一罐，把树叶衣服脱了?，冲洗身上，然后继续打水，如此循环。

大概循环了?有十?多遍，涂凌把树叶衣服也冲洗了?一遍，才停下，一边等?身上自然风干，一边试着把树叶衣服甩干。

即使很小小，还是有不少树叶落下来。

涂凌看着腰侧被许如意薅秃了?那?块，觉得刺目又?不可?忽视。

*

许如意一个人在厨房里等?着，等?得都快长蘑菇了?。

涂凌洗澡向来比较快，可?是现在多了?打水这一套麻烦工序，涂凌即便想快也快不起来。

许如意很明白这一点，但她?一个人闷在厨房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她?好几?次都想直接出去，但又?怕涂凌生气，误会她?色胆包天。

她?可?没有，所以她?竭力忍受自己把自己关厨房的漫长又无聊的体验。

起初她只是站在厨房里能被月光照亮那?一块的中心等?，过?了?一会儿，她?开始仰头，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想找准角度从窗口看见月亮。

再?后来她?月亮也看够了?，开始探索厨房。

她?此刻就站在土灶面前，看着上面那口盖着木头盖子的铁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带着好奇把木头盖子掀开。

她?看见小半锅水还冒着热气，水里漂浮着不少灰色细短毛。

许如意无?聊到开始想她?和涂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