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贪婪的慈禧32(2 / 2)

这时,一个小太监小步跑了过来,对李鸿章使了个礼,说道:“李中堂,太后让您过去一趟!”

李鸿章一听,脑袋都炸了,跟这个老太婆过招,得时时防着,事事防着,她设个套,挖个坑可真不好说。

“请小公公引路!”

李鸿章随着小太监轻盈的步伐,穿过了几道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心中盘算着即将与慈禧太后的对话内容。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养心殿旁那幽静而庄严的冬暖阁内堂。门扉轻启,一股淡淡的檀香与暖意迎面扑来,堂内布局雅致,暖炉微光映照着每一寸空间,太监与宫女们井然有序地分立两旁,形成两道肃穆的人墙,无声地守护着这份宁静。

慈禧太后端坐于正中央的宝座之上,那宝座雕龙刻凤,金碧辉煌,仿佛是整个内堂的灵魂所在。她身着一袭精心缝制的华丽大褂,前襟上的图案繁复而精致,凤凰牡丹交织着万字如意纹,凤凰展翅欲飞,身姿矫健,孔雀尾羽斑斓,两者结合,既显皇家气派,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与细腻。大褂的宽边饰以缠枝月季,生机勃勃,春意盎然,仿佛能驱散冬日的严寒。

太后头戴一顶璀璨夺目的花钿,其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与珠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更添几分华贵之气。尽管年逾五旬,但慈禧太后的面容依旧保养得宜,白皙细腻,几乎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眸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不凡的智慧与威严。她的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与那些真正到了这个年纪便显老态的农家老太太截然不同,仿佛时间对她格外宽容。

李鸿章踏入内堂,立即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氛围,他连忙整理衣衫,缓步上前,行了一记深沉而恭敬的叩拜之礼,口中念道:“臣李鸿章,参见太后!”声音洪亮,回荡在整个内堂之中。

慈禧太后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吩咐身旁的太监:“给李中堂赐座。”一名太监应声而出,迅速搬来一张雕工精细的红木圆凳,置于李鸿章身侧。李鸿章起身谢恩后,缓缓坐下,心中既感激太后的恩宠,又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对话将如何展开。

慈禧说道:“李中堂,你我相识多年,就不要见外了,今天哀家找你过来,是想说说心里话,如今大清积贫积弱,祖宗留下的东西,都让那些不肖子孙们折腾清了,哀家再不抓着点,让皇上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呀。”

慈禧说的都有些动容了,竟然开始用手帕抹起眼泪来了。

见此情景,李鸿章扑通一声连忙跪下,心想:“这老太婆是想通了要富国强兵了,要重振大清之威?”

“李中堂,不必如此。”慈禧连忙摆手,又让李鸿章坐下,接着说道:“世人都说哀家重用你们汉臣,将兵权都交给了你们,包括你的恩师曾文正,但他们也不像现在的旗人哪个可用?哪个也不争气,只知道享福,没一个干大事的,当着你的面哀家也就敢说说这些心头话!”

李鸿章忙起身又跪下磕头,说道:“太后哪里话,若无太后,便无臣等今日,我们汉臣都是受了太后皇上的隆恩的,旗人英才遍地,哪一个都是栋梁之材!”言外之意是这些汉臣都是受了慈禧特殊照顾的。

慈禧连连点头,又示意李鸿章坐下。说道:“今儿个发生种事,李中堂莫要放在心上,只要尽心办事,哀家和皇上都不会亏待李中堂的,有李中堂在,洋人也不敢造次,哀家还能享享清福,后面的差事还得请李中堂尽心办理!”

李鸿章点头称是,慈禧又说道:“这修园子的事儿,就不要停了,哀家就是想花几个银子过个稳当日子,享享福罢了!”

听到这里,李鸿章又是一怔:“这老太婆哪是什么富国强兵、重振大清之威,刚才不过是掩人耳目,为自己修园子享清福找借口罢了!”

李鸿章为了迎合慈禧,说道:“太后过虑了,太后的事那是国之大事,太后过的安稳了,才是我们这些臣子办差的目的,修园子的钱万不可动,老臣还要想办法,多凑银子,以表我们这些臣子的孝心!”

慈禧嘴角上扬,说道:“李中堂,真是难为你了,翁同龢那里也是困难,就不要逼他了,他那是有些钱,可是那些钱都是到处救火的,谁也不好动!”

李鸿章坐在那红木圆凳上,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波涛汹涌,思绪万千。他暗自思量,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却也只得强行按下,毕竟此处非议政之地,言行举止皆需谨慎。

“好你个翁同龢,”他在心中暗暗咒骂,那语气中既有对同僚的不屑,也有对自己一时不察的懊悔,“你定是私下里给太后递了什么小话,说我李鸿章想要动她老人家修园子的银子,这等行径,简直太过卑鄙无耻!太后若是信了你,今日这番召见,便是给我设下的一个圈套,让我自己往里钻。”

想到这里,李鸿章不禁苦笑,他深知官场之中,人心叵测,利益纠葛复杂多变,自己虽久经沙场,却也不免偶尔失算。今日这一遭,显然是掉进了翁同龢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不仅没能如愿以偿地要到银子,反而还可能被要求“捐银”,这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让他这位老臣子倍感颜面扫地。

然而,李鸿章毕竟是历经风雨之人,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将心中的怒火与不甘深埋心底,转而思考起对策来。“也罢也罢,”他暗自宽慰自己,“事已至此,再多抱怨也无济于事,唯有冷静应对,方能扭转乾坤。”

这次召见的言外之意就是彻底断了户部拨银的念想,同时还得想办法给朝廷筹银,可怜了那六万淮军还有刚刚建好的北洋水师面临着无钱可用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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