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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尽快做个选择。

然而,没等到她做出什么选择呢,平板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就从各种各样的风景自动弹跳成了来电显示。

看着页面上跳动的“萧厉”两个字,温塔带了点吃惊。

因为萧厉已经一天多没有联系过她了。

上回他喝醉了,温塔给他点了个醒酒茶,她以为,按照萧厉的性格,第二天一定会早早地给她打电话,和她说一堆肉麻至极的话。

然而并没有。

她今天整整一天,也没有收到任何来自萧厉的消息。

没想到他会现在打电话过来。

现在巴黎的时间是凌晨,换算到国内,就是早上六七点钟差不多。

是昨天太忙了,所以一觉睡醒才想起要给她打电话吗?

“喂?”

温塔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接起了电话。

然而在接通电话的刹那,她只能听见,对面的手机里传来一阵呼啸强烈的风声。

温塔不确定,萧厉是现在这个点,已经出门了?

“喂,塔塔?”

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萧厉在对面传来的声音,带着从前从未有过的沙哑。

像是人没休息好。

温塔一时心下里疑虑更重了,不知道他这么早起床是要去做什么。

她问道:“嗯,萧厉,怎么了?”

“塔塔,你现在,能下楼一趟吗?”

然而萧厉接下来的话,却叫温塔的不可置信达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

温塔不确定地飞速眨了下眼睛。

萧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气仿佛都能顺着电话线传过来。

他肯定道:“嗯,宝贝,我现在在你们酒店楼下了!”

他说这话,好像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温塔对着平板的屏幕迟钝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片刻后,她道:“萧厉,现在是半夜,我没有功夫和你胡闹……”

“塔塔!”

但是萧厉急切的声音叫温塔知道,他也许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萧厉过来巴黎了!

萧厉真的突然就到巴黎了?!

但他过来巴黎做什么?

温塔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赶紧打开了房门,朝着下楼的电梯飞奔而去。

一路上她的呼吸逐渐加重,还是有些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只是恶作剧的话,温塔忿忿地想,那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修理一顿萧厉。

可是直到她走下楼,直到她看见立在楼下酒店大堂里,那道孑然一身的身影时,温塔便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萧厉没有说谎,他真的过来巴黎了。

在很多很多年后,温塔都会记得这一幕。

什么行李也没有的萧厉,一身黑色风衣,立在酒店的大堂里。

他满脸风尘仆仆,带着熬夜远行之后的疲惫,也带着来自塞纳河畔的潮湿水汽,一双眼睛,湿漉又茫然地望着她。

见到她之后,他突然,满身的潮湿气息都不见了,眼里的茫然也化作了万千的欣喜,朝着她拔腿跑过来。

温塔被他一把抱在怀里,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肩颈处,双手将她狠狠地挤压在身前。

“宝贝。”萧厉贴着她的耳朵道,“我好想你。”

这回茫然的换作了温塔。

萧厉到巴黎来了。

萧厉真的突然就到巴黎来了。

他真的来了。

她到现在还有些不知所措,被他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萧厉……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被他抱了很久很久之后,温塔才问道。

萧厉总算也松开她,明亮的眼睛盯着她:“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什么?”

温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叫萧厉过来的?

可是萧厉振振有词,一双鹰眼从始至终都炯炯有神,道:“宝贝,你昨晚给我点了醒酒茶。”

“嗯……”

温塔点头,这事情的确是她做的。

但是这和喊萧厉过来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点茶了,就意味着你想我了,你想见我了,是不是?”

萧厉追问道。

自从得知温塔给自己点了两杯醒酒茶到现在,萧厉的心脏一直都是剧烈跳动的。

与丰富的社会经验成反比,萧厉这辈子所有的心动和爱情,在见到温塔的那一刻,就全部都交代给了她。

他拥有着完完全全的温塔,而温塔也同时拥有着一整个完整的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全都青涩又彼此忠诚得可以。

但是在温塔听来,这些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她吃惊地望着他,不知道面前这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是怎么得出这种荒谬的言论的。

她想说没有,如果知道他会因为这句话就大老远跑到巴黎来,那么温塔想,她才不会给他点什么醒酒茶。

可是萧厉很快又抱紧了她。

他亲昵又旁若无人地将自己粗糙的脸颊贴着温塔的脸颊。

“宝贝,我也想你了。”

“……”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温塔一时竟然无话可说,只能又任由他抱了好一会儿。

直到墙上的法式老挂钟开始慢慢地指向凌晨一点的方向,她才在前台服务生一脸暧昧的目光中推了推萧厉,道:“好了,上楼再说吧。”

“嗯。”

萧厉终于又肯松开一点人,寸步不离地跟在温塔的身后,见她为自己办完了所有的手续。

然而这规矩不过坚持了几步路的距离,一进到电梯里,萧厉便又忍不住将温塔往身后冰凉的墙壁上摁。

“塔塔!”

忍了这么多天,萧厉的攻势一上来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强烈,温塔被他的长驱直入搅到措不及防,直到唇角不断有银丝落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

不是,萧厉是属狗的吗?这可是在电梯里,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意识到在做什么之后,她便开始想要推开萧厉。

然而她又实在拒绝不了他。

他满是力气的臂膀将她牢牢地锁在原地,除了被动地接受着他的亲吻,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哦,或许她还可以选择主动。

被萧厉压着反反复复得啃噬了几遍唇肉之后,终于,电梯门开了,萧厉抱着人,一边出门一边问:“房间在哪?”

这一层的套间,总共就两个房间,温塔攀着他的肩膀,指了指其中一个,萧厉便抱着她走了过去。

一路上他都走得很急。

温塔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之欲出。

明明也才五天,怎么就能急成这样?

她相当不理解。

不过她也不需要理解了,关门的瞬间,她就被剥夺了剩下所有一切的思考。

有人爱意如潮涌,沉默却震耳欲聋。

温塔就像是没入大海的水滴,失去自由,失去方向,被侵略的同时,也失去了所有一切的主动权力。

她狼狈到不行。

得意洋洋的自然另有其人。

“宝贝……”

萧厉又一次吻上她的耳畔,气得温塔狠狠踢了他一脚。

萧厉不怒反笑,抓着她的脚,顺势抬了起来。

“最后一次了,好不好?”他诱问道。

明明他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温塔偏头,见到被扔在地上的一堆脏东西,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旋即,那火热的身躯便又将她包裹。

带着塞纳河畔潮湿的春意,再一次将她浇到湿透。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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