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9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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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破旧的小木屋前,一个戴着兜帽的鹿族少年敲开了房门,打开门的是一个满脸不情愿的老孔雀。

老孔雀斜着头乜着鹿族少年,似乎因为少年打扰了他的午休而感到不满。那少年率先开口道:“professor,it‘sbeenalongtime,butsinceyoulefttheemeraldacademy,thingshavebeenprettybadforyou,huh(教授,好久不见了,看来离开翡翠学院后,你混得不怎么样啊?)”

老孔雀戏谑地笑了起来,“professordoweknoweachotheriain‘tbuyinganything.(教授?我们认识吗?我什么都不买的。)”

老孔雀似乎是把这个套近乎的少年当成了上门推销的人。

“ah,‘strythisagain.(啊,好吧。那如果我是这样的呢。)”少年拽下兜帽,他的脸随之扭曲起来,伴随着一阵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少年换了一张脸,“longtimenosee,teacher.(好久不见,老师。)”

老孔雀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kong露......(鹿旷......)”

鹿旷突然伸手掐住老孔雀的脖子,推着他走进了屋内,然后扬手将他摔在客厅的桌上,打翻了上面的玻璃瓶瓶罐罐。

透过窗户照射进的阳光让方才被扬起的尘埃更加明显,让这间小屋内本就浑浊的空气更加压抑。

鹿旷悠闲地在课堂踱着步,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you‘youhavingtroublefindingstudentstocleanupforfree(离开翡翠学院后,你过得真是一团糟。是找不到学生来免费帮你打扫卫生了吗?)”

老孔雀挣扎着爬了起来,鹿旷刚好踱步到他面前,道:“iguessno摸resuckerslikemetocleanupyourcrap,either.(我猜也不会再有像我这样的冤大头来帮你清理垃圾了。)”

老孔雀突然伸手抓住鹿旷的衣服,但鹿旷却顺势将老孔雀整个人拉了起来,然后一肘下击打断了老孔雀的手,又一脚将他踢倒在沙发上。

老孔雀顿时痛苦地哀嚎起来:“you,youbrokemyhand!ah!(你、你拧断我的手了!啊!)”

“situp,teacher,ineedtotellyouwhathappenedtomeafteriwentaway——iknowyoucanhearme,right(坐起来,老师,我要告诉你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青水话,对吧)”

鹿旷双手插着裤兜,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他没有理会老孔雀的哀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刚开始确实和你想得差不多......不过后来的发展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被你赶出学院后,我遇上一群坏人,莫名其妙地背上了命案......”

老孔雀捂着折断的胳膊,强挤出笑容,“lu,thatwastwoyearsago.(鹿,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是三年,我今年二十三了。”鹿旷冷着脸朝老孔雀走来,“他们说我杀了个女人,我努力去想,但是想不起来......于是被指控为谋杀,我被处以绞刑。”

老孔雀满脸恐惧地盯着鹿旷,颤抖着说道:“thisisso**ingbull**(这太他妈扯淡了。)”

鹿旷坐在老孔雀面前,他淡淡地说道:“听到接下来的事,你肯定会说这更扯了。后来,一个秘密组织把我的死作假,那是一个伪装成学术研讨会的杀手组织,由亲王设立的,叫‘翡翠会’。

他们说要给我第二次机会,我将为流沙王族效力......可他们没说我会被训练成一个凶器,被用来除掉那些他们看不顺眼的人......他们如今可能还在对其他的少年重复同样的说辞。

接到第一次任务前,我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训练了六个月。我接受了成为一个炼金术士和杀手所能接受的所有训练。炼金术,机关术,占星术,火药术,蛊术,也许还有些医术。

不过现在,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老孔雀依旧害怕地瑟缩着身体,问道:“why”

“我见到我想见的人了。”鹿旷低下头,不再看着老孔雀,此刻他的嘴角竟然浮现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小野......他不能遭受我这样的事。他虽然是狼,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是我的家人。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帮他实现他的梦想。”

老孔雀见鹿旷不再盯着他,便偷偷地伸手摸向一个手环,手环上镶嵌着一枚翡翠。

“但是翡翠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翡翠会很快会查到小野和我的关系,等待小野的,要么是像我这样被迫加入翡翠会,要么是死。为了小野,我不会逃,也不会忍。”

老孔雀偷偷将手环握在手里,然后假装捂着胳膊,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偷了翠玉录,你知道的,这是翡翠会最重要的东西。他们应该已经反应过来追杀我了。”

鹿旷俯下身来,看着老孔雀的眼睛道:“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监视你,因为任何一个人——他在求学时被带队的老师压迫,打骂,否定他所有的成果,然后向他收取高额的学费,用各种理由不教授他知识,逼得他离开后,都很难不产生杀心。他们肯定知道我会来找你的。”

鹿旷伸手扒开老孔雀的手心,在老孔雀颤栗的注视下拿出那个手环,“没关系的,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我要你把这些话都告诉他们。”

鹿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向翡翠会,宣战。”

“theemeraldacademyhastopayforthedamage!ididn‘tevenknowtheacademywasahitsquad(翡翠学院必须得给我赔偿这些损失!我甚至不知道学院原来是一个杀手组织?)”

一个小时后,翡翠会的牛鲨和恶病赶到了老孔雀居住的小屋,老孔雀对他们抱怨道:“sisgonnacostmeafortune(看看那家伙搞的破坏,我不得不花一大笔钱去弄好这些。)”

恶病——那头木乃伊狼,将一个木箱摆在地上,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牛鲨站在老孔雀面前,问道:“(whatdidhesay)他说了什么?”

“please,howmanytimesdoyouhavetoask!i‘y!(拜托,你问了多少遍了!我已经不耐烦了好吧!)”

牛鲨没有理会老孔雀的抱怨:“imeanhistoneofvoice,hi**anner,washeexcitedortireddoesheseemstressedandonthevergeofbreakingdown(我是问他说话的语气、神态,他是否感到激动或者疲惫?他是否看起来压力很大濒临崩溃?)”

老孔雀不耐烦道:“iwastooscaredtocare,sopleasedon‘tdothiscrap,okay——(我当时吓得要死根本没在意这些,拜托你不要搞这些没用的好吗——)”

他话还没说完,恶病突然从他身后“啪”地将他脖子扭断,然后朝牛鲨点头道:“(准备好了。)”

牛鲨掩着鼻子道:“(我正问他话呢。等我出去再弄,这些酸会损伤我脆弱的电感受器的。)”

恶病打开木箱,里面铺了一层硬海绵,数个装满溶液的玻璃瓶被镶嵌在海绵中固定不动,以免因为碰撞而破碎。

恶病拿出其中一个玻璃瓶和一个注射针,自顾自地走到老孔雀的尸体前,同时回道:“(别担心,我会清理掉的。师匠看起来不喜欢这家伙,因为他知道我们会这么对这家伙。)”

此刻,鹿旷正在城郊的公墓外。他来到一个无名墓碑前,有些伤感地在那里伫立着。

那里埋着一个翡翠会的成员,他和鹿旷一样想逃离翡翠会,但是他失败了,因此被处决了。鹿旷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冒险调换了一具尸体,然后将那位会员埋葬在了这里。

翡翠会的总部,铜长老火急火燎地赶到小白的办公室,“哲人王,我们找到了!他现在正在葬堂荒野公墓上。”

“哦?”小白正在翻看着一堆文件,他抬起头,“师匠有什么朋友吗?他去墓地是缅怀谁呢?”

“不知道,不过根据牛鲨的情报,翠玉录残缺的部分就是他偷走的。就是说,他很快就要落网了!”铜长老兴奋道:“哲人王,我们这里的位置要比牛鲨他们更近,请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我带一个行动小组去把师匠和翠玉录带回翡翠会!”

小白道:“为什么不激活夺命翡翠直接杀了,这样拿回石板会更轻松一点。”

铜长老立马紧张起来,“是这样,我们发现无法激活他体内的夺命翡翠......”

“哦。那等把他带回来后,有必要改良一下夺命翡翠了。”小白淡淡地说道,“去吧。”

铜长老刚走到门前,小白似乎想起什么,道:“对了,行动前先看看师匠的档案。我记得公墓是他能力发挥的主场。卡朋?”

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也不知道铜长老听见没有。小白耸耸肩,拿起通讯法器吩咐道:“牛鲨,师匠现在在葬堂荒野公墓——”

一辆加长的交通法器车很快赶到了公墓,从车上下来数十个翡翠会的避役杀手。铜长老坐在车中,他打开一个类似牛鲨那样的阶梯式箱子,箱子内部光幕上显示了一个个红点,红点代表的人能够对形元作出反应。

这些杀手由一个代号伞蜥的避役组长带领,伞蜥贴在头上的圆盘同样是一个通讯法器,能和坐在车中的铜长老直接联络。

铜长老对着通讯法器道:“目标未移动,小心,尽量远距离射杀,因为这里是公墓——”

远处的一个墓碑旁,能看见一个鹿族少年正蹲在那里。避役们走到离那少年十几米远的地方时,举起火铳便是一阵射击——

猛烈的火光和硝烟过后,那鹿族少年倒在地上。

伞蜥指了一个避役道:“去查看目标是否死亡。”

被他指到的避役拿起火铳走了过去,见倒在地上的鹿虽然被火铳打得血肉模糊,但见其肤色发青,一股浓烈的尸臭依旧透过硝烟味传来,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更何况这头鹿的脸根本就不是师匠。

他刚想汇报,那头鹿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跃起,抱住了他。随后这头死鹿的四肢用力一夹,竟然将这避役生生断成三截。

车里的铜长老刚想问发生什么事,他的通讯法器便响起,接通后是牛鲨的声音:“铜长老,你和师匠对上了?”

“对,我们已经带人把他包围了,不用你操心。”铜长老以为牛鲨要来抢功劳了。

“靠,快让你们的人撤走!伞蜥组根本不是师匠的对手,你带去的人越多就越麻烦!” 铜长老伸手扶了扶法器,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师匠的能力是什么?”“你连他的能力都不知道就动手?我——算了算了,他的能力是‘与尸体玩耍的孩子’,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能够把那些尸体转化成他的战力,你带去的人越多只会增加实力的悬殊对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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