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祭祀舞(1 / 2)

  桎梏在闻星颈间的力道骤然抽离,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止不住呛咳起来,嘴唇忽然又被堵住。

  是沈流云吻了上来,与他呼吸交换,唇舌勾缠。

  这个吻极具温柔,带着沈流云独有的安抚性意味,痴迷黏稠、绵长湿腻,于闻星濒临绝境时给予,宛如丢给溺水之人的一截浮木,无法抗拒,只得依赖。

  在这一吻中,闻星渐渐生出浓重的眩晕感,误以为自己置身一座会旋转的房子里,身体也随之瘫软下来。

  恍惚间,沈流云仿佛变成了如他名字般的一片云朵,闻星瘫在上面漂浮,半梦半醒,没有重量。

  沈流云含着他的耳垂,嗓音微哑,“明天我去接你,别坐施羽的车。”

  闻星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迷迷糊糊地点头,一副任由摆布的姿态。而沈流云似乎对此很满意,凑过来煞有其事地在他颈间吻了一下。

  深而重的吻,带来细微刺痛,不剧烈,亦不尖锐,惴惴不安地压在人的心口上。

  他听见沈流云惊叹的话,像是在称赞什么了不得的艺术品:“好漂亮。”

  进行到最后,谁也没顾得上去喝汤,幸好沈流云还记得将火给关了,这才没有烧坏一口锅。

  第二日,闻星无所避免地起晚了些。

  匆匆离开床时,纵欲带来的后果令他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好在只是酸软,痛感倒不多,不然他今天出门都估计够呛。

  闻星叼着牙刷从卧室出来,准备去冰箱看看怎么解决今日的早餐。途径工作间,发现昨天打不开的门此刻半开着。

  没忍住好奇心,闻星走过去将那扇门推了推。随着门敞开得越大,屋内的景象也逐渐显露出来,最惹眼的莫过于画架上那幅半完成的画作。

  画的是旭日,色彩绚丽、气势磅礴,仅仅是半完成品就足以令人惊艳。

  可闻星却看得手脚冰凉,逃也似的冲回洗漱间。

  他双手扶着洗手台,勉强站立,艰难抬眼,眼前的冰冷镜面清晰映出镜中之人脖颈处的一圈新鲜红痕。

  一夜过去,那红痕颜色隐隐有些淡了,但依旧能与画作里旭日的颜色相对应上。

  寒意瞬间从他的尾椎处升起,缓缓蔓延至全身,他找寻多日未果的那个答案似乎已然呼之欲出。*

  北方的冬天向来冷,可剧院里暖气开得足,施羽单穿一件羊毛衫都嫌热,见到脖子上用围巾绕了好几圈,围得密不透风的闻星很是吃惊:“闻星,你不嫌热吗?怎么练琴还戴着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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