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银杏叶(2 / 2)

  闻星哭笑不得:“你脑洞也太大了点。”

  “没办法,生活太憋屈了。每天对着秃顶爹味的领导,事多钱少的甲方,换你你也得这样。”作为苦逼社畜的卓钰彦被生活千锤百炼过后,如今的签名已经早早从之前的各种文艺语录改为了“上班哪有不疯的”。

  回归正题,闻星垂着眼,看了咖啡杯里的拉花片刻,才终于将藏在心中多时的疑虑说了出来:“我总觉得,沈流云好像变得不太正常。”

  虽说沈流云的性格本来就古怪,但自从他画不出画以后,似乎越发古怪起来,已经偏向非常人能理解的领域。

  “他画画的频率下降了很多,已经很长时间没能画出满意的作品。可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所谓,照常出去跟朋友喝酒聊天,经常会很晚才回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变得阴晴不定,经常莫名其妙发火,可是发过火之后又会很快跟我道歉,给我买礼物。”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会很奇怪,有点像是……嗯……去逛艺术展的时候,看玻璃展柜里的展览品时会露出的那种眼神。”

  冰冷的、审视的,仿佛在为眼前的艺术品估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总之,不像在看恋人。

  第0007章 银杏叶

  听完闻星的叙述,卓钰彦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量,好半天才接话:“别的我倒是都能理解,我们画画的每次画不出来的时候,状态确实会很差,我也经常这样。可最后一句话我没太听懂,什么叫做看展览品的眼神?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了?”

  事实上,这一结论是闻星花了很长时间细心观察,并以充分的观察结果而推断得出的,绝非信口拈来。

  观察的第一个月里,沈流云出现两次这样的眼神,第二个月出现五次,如今是第三个月。这个月尚且过半,观察结果却已经高达七次。

  这似乎预示着某种危险即将逼近,因此,闻星近段时间都有些心神不宁。

  闻星很轻地摇了下头,反驳道:“不是我想太多,他就是用那样的眼神在看我,很多次。”

  “好吧好吧。”卓钰彦妥协了,吹了口面前的咖啡,有些不以为意,“可这又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不爱你了吗?”

  闻星一时卡壳,皱着眉,不知该怎么接话。

  卓钰彦似乎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叹了口气,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你看,我一问你这个,你又不说话了。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沈流云不正常,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可是我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不爱你了,你就不吭声了。既然这样,那你纠结他用什么眼神看你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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