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水中月(1 / 2)

  或许受恰到好处的氛围影响,沈流云不再执着那表扬,顺势亲吻下去,气息纠缠。

  耳鬓厮磨间,闻星分神往下一瞧,目光从那些画作上一一扫过,每扫过一幅,心就会冷上一分。

  如今的他心中已然无比确切,只是尚未找当事人做最后的求证。

  怪不得他从前看那些画时,总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感觉让他并不舒服。原来——那苍茫巍峨的雪山,是蜿蜒在他脊背上的陈年伤疤;那绚丽夺目的红日,是缠绕在他脖子上的圈圈红痕;那雾气缭绕的雨林,是横亘在他膝盖上的大片淤青。

  旁人不知,沈流云的画作里遍布他的伤疤、淤青和泪水。

  沈流云在创作完这些画作后,还不止一次对他说:“闻星,你是我的缪斯。”缪斯。

  可笑的是,他曾经还误以为这是一句情话,是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艺术家表达爱意的独特方式。

  原来无限接近于情话,也并不等同于情话;无限接近于爱,也并不等同于爱。

  抛却这些东西,沈流云还爱他吗?

  又或者,沈流云究竟爱过他吗?

  哪怕是,一丝一毫?

  闻星如寻求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忍不住揪紧沈流云胸前的那片布料,好似要以此把紧贴在衣服下面的那颗心脏也抓在手中。

  他费力地仰起头,望向沈流云的眼睛。

  那素来盛有一泓深情的眼眸半阖着,被长睫遮去大半,什么也没能让他望见。

  【作者有话说】

  马修·伯恩版天鹅湖就是常说的男版天鹅湖

  第0019章 水中月

  画展举办得空前成功,不仅展览票全部售空,展出的几幅尚未售出的画也均被预订。

  只可惜,这份成功所带来的荣光并未能笼罩小洋房多久,随着沈流云再一次进入漫长的瓶颈期,小洋房又回到了从前的乌云遍布。

  徐妈惯会察言观色,从不多说什么话;闻星更是安静,为避免打扰沈流云作画,连琴都不怎么练了。

  偌大的房子里分明有三个人,却呈现出一副毫无人气的阴沉。

  至于沈流云,他每天都进入工作间,花大量的时间对着画架枯坐,地上堆满废弃的画纸团,大有将他淹没其中的趋势。

  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外出写生,他早在两年前就进行过多次尝试,专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钻,全国各地几乎跑了个遍。一无所获后又往国外飞,哪里景色美就往哪里去。

  可哪怕是站在曾经令他灵思泉涌的地方,他的大脑始终是一潭死水,苍白而无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