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一无所获537(2 / 2)

一旁的春荷一听,一拍手道:

“肯定是他!”

“仙子料事如神。”

一听是这个霍广,春荷与夏荷两人忍不住捂嘴而笑:

“我当是哪位霍广长老,原来是霍老头。”

药思缈被这二人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

春荷与夏荷这才与药思缈七嘴八舌的解释起来,说这位老霍混了一辈子都没修成到炼气境,到老还是个淬体境中期,宗门的人没有不认识的,此人乃是宗门一桩大大的笑柄。

说罢,二人又互相打趣起宗门之中的好事者编排的讽刺霍广的段子,一时之间,两人竟然笑的合不拢嘴,喘不上气。

但他们笑着笑着,却发觉药思缈并未跟着笑,那张俏脸反倒是逐渐变得阴冷。

她二人这才觉出苗头不对,逐渐收起了笑容。

“这有什么可笑的?”

药思缈冷声道:

“无端端取笑别人,这便是玄门道宗常说的恕忍宽和之道吗?”

这两户话如同两盆冷水,浇的春荷与夏荷两人透心凉。

药思缈向来宽和待人,虽说境界比他们二人都高,但从未有过什么前辈的架子,更不似今日这般训斥她们。

二人知晓药思缈来了火气,登时便乖乖低头认输,不敢耍刁蛮性子。

“勿要取笑别人了!”

望着二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药思缈心一软,也舍不得再说,只得叮嘱一句:

“往后勿要背后取笑他人了。”

说罢,她又回头看了看莫问道:

“你这些日子便跟在我后面做事吧!”

“遵命!”

此言一出,那五名杂役无不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莫问。

似药思缈这般天仙一般的人儿,除非男人瞎了眼,否则都无法忘怀,便是每天看几眼,都能心情愉悦的长寿。

那五个被药思缈救下来的杂役自然也希望能与药思缈多走近些。

望见莫问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居然捷足先登,能与仙师亲近,直气得五人牙根都痒痒!

可药思缈在,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在心里将莫问骂个一万遍。

药思缈将莫问与春荷、夏荷一并带回屋内,便开始教授这三人药理典籍。

自她答应了向平云准备离开此地后,便开始传授些药理炼丹之术给春荷、夏荷二人,好叫此地后继有人,伤患能得救助。

至于这些源自药王宗的秘书这二人能听懂多少,那就要看春荷、夏荷两人自己了。

药王宗乃是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天下丹药执牛耳者。

药思缈作为药王宗宗主之后,其一身丹道修为自然不差,胜过载元宗典籍数百倍不止。

纵然已经是第三天听药思缈讲经,二人还是感觉如醍醐灌顶一般震撼不已。

“姚丹师,你这些经文,都是哪里得来的?”

春荷好奇的打量着药思缈,眼神之中满是崇拜:

“你这么厉害,以前一定也是大宗门的弟子吧?”

药思缈闻言,伸出玉手,将自己飘到嘴唇边上的长发拢到了玉耳之上,无奈道:

“你一天天的,为何总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无端端打乱我的心思,你还想不想学了?”

“学,当然想学了。”

春荷登时端正做好,但是那张嘴却是闲不下来:

“只是,春荷真的很好奇嘛!”

“想着姚仙师你都要走了,春荷总是想知道姚仙师你的来历,不至于以后想你都没个着落。”

药思缈闻言轻叹了口气:

“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知晓。”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时日无多,你们好好学,万勿叫我再担心了。”

一句时日无多,说的春荷登时红了眼:

“姚仙师,春荷不想你走。”

她的哭腔带着一旁的夏荷也是忍不住泪眼婆娑。

“姚仙师,你非要去找那个劳什子苍云阁主作甚?”

“那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寻死觅活的要去?”

春荷挽起袖子擦着自己止不住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怕你这一走,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时之间,春荷与夏荷两人抱头痛哭,哭的一旁的莫问都有些无奈。

药思缈本就是个心肠软的人,看这两人一哭,登时也有些红了眼圈。

不过她终究大一些,总还是能鼓起些精神,规劝着两人。

莫问也在旁边说着些劝慰的闲话。

二人好容易一通规劝,这才叫春荷与夏荷二人歇住,继续讲经。

四人就这般,白天便在后堂看病,空闲了就下来讲经。

莫问倒是旁敲侧击问过几次药思缈去见苍云阁阁主所为何事,都被药思缈顾左右而言他的躲开。

迫于无奈,莫问只能继续呆着。

日子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里,在药思缈的倾囊相授之下,春荷、夏荷两人进步神速,已经逐渐开始独当一面。

而药思缈对任劳任怨、医术高超的莫问也改观许多。

许多时候,眼前这位凡人医师甚至能看出许多连她一时都难以断定的疑难杂症。

春荷与夏荷对莫问的态度也改观了不少,不过仍旧没有对莫问有多热络。

对她们而言,仙凡有别。

莫问就算医术再高超,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的奇淫巧技,难登大雅之堂。

“这不是个办法。”

是夜,月黑风高,夜幕四合,伸手不见五指。

莫问盘膝打坐,心中盘算着以后得打算。

这半个月来,他整日跟在药思缈的身边,却始终没问出药思缈见自己的目的,反倒是将自己与离难布局载元宗血食的谋划耽搁了不少。

而向平云的出现,也让莫问感觉此地定然不简单。

不知怎么的,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个向平云,亦或者说是向家的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听着向平云月底交接完便要带着药思缈离开此地,莫问心中便莫名烦躁。

他站起身子,来回踱着步,仔细的思量着这几天他听到的关于药思缈来历与向平云来此地的情形。

试图从这些纷乱的描述之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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