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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也没晚了,白瑞生只怕早已把?一切都?告知了王爷。”

纪子辉瞪大眼睛,“父亲此话?何意!”

“你还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愿意放任白瑞生离开,必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纪勇男神情沉重,

“你还记得鹿苑那?晚,他是怎么?说的?说白瑞生是和他分享秘密的关系。他暗示老?夫已然这么?明显了,老?夫再听不懂他的意思,可就太不解风情了。”

分享旧事,还能有什么?旧事?无非就是这些年白瑞生在纪府的所见所闻。

自从前任太傅夏公故去,豫章王已经与纪府争斗多年,恩怨难解,彼此都?无法将对方?连根拔除。

可这次突然被白瑞生横插一脚。纪府阴差阳错犯下的那?桩孽账,白瑞生都?是知晓的,也一定告知了李挽。要是李挽将这些秘密公之于众,纪府恐怕大厦倾覆、再无来日。

纪子辉越想、越惶恐,克制不住的瑟缩起来,腰带垂下的玉珠发出?恼人的咯咯作响。

但如?此愁人的关头,纪勇男却愈发坚定,

“无妨。就算我纪府落于下风又如?何,朝堂里多的是他不敢动?的人。”

纪子辉诧异,便见纪勇男扬笑吩咐车夫,“去陆府!”

陆家是建康世家之首,历经三朝而不倒,门生亲族遍布南北,上至皇城下至乡县,几乎在每个角落都?能找到陆家人脉。

当一个家族达到陆家这样的长盛不衰,便不再是以金钱来衡量了,反而更看重清名,讲究温良恭俭、喜怒不形于色。

因而,纪府那?顶招摇的纯金轿辇停在陆府门前时?,免不了遭了管事仆从几记冷眼。

陆家清简,鲜见琼花绿叶之类的装饰,连廊灯都?只用素纱遮罩,有些昏暗。

陆家家主陆怀章,于陆家亲族中?,又是最为古板守礼的一位;在追求享乐的大梁,愣是活成了一种?教科书式的存在。

褪下朝服,他惯常只着素衣,交领长袍,严格按照规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大梁好酒,陆府却禁饮,平素滴酒不沾,待客唯有一盏清茶。

纪勇男和纪子辉被迎进正厅,便见陆怀章又如?往常一站,纹丝不动?跪坐榻上,脊背上仿佛生了一条戒尺,一举一动?,仿佛依着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陆怀章当过纪子辉一段时?间的上司,纪子辉最怕见着他,一进屋就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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