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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岩壁滴落的水滴已经将小女娘张牙舞抓的妆容清洗一新,露出?水灵的素颜,天然去雕饰,美得肆意张扬。

李挽勾起唇角,走上前,长指拂开黏在她脸上的乌发,“慢些?跑,当心受风着凉。”

陆蔓点点头,很快又想起什么,看向他被溶洞积水打湿的鞋履袍摆,担忧的道了一句,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再有?差池,我们还是回去吧。”

可李挽好不容易带陆蔓出?来散心,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如何舍得回?去?

他犹犹豫豫,抬目远眺,视线尽头,一群人正围在草场上笑?闹,好似是什么盛会。

李挽眼眸亮了亮,朝那边努努嘴,“来都来了,去宗府逛逛再说,他们看起来还挺热闹。”

陆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那草地上摆着碳盆,烤着鸡鸭,一群人席地而坐,摇着团扇饮着甜酒,头顶还盘旋着不少喜鹊。

那蹲在碳盆边烤肉的人,膀大腰圆,好像是阿昌,旁边几个也有?些?面熟。说来,僧团确实应该早就在宗府安顿好了。

陆蔓正仔细分辨着,李挽不由分说,已经领着她往人群走去。

待走得进了,才看清这群人是在捕喜鹊。

草地上藏着喜鹊喜食的小虫,吸引喜鹊徘徊,这些?人便瞅准时机,用网、用篓、用手,将鹊鸟扣下。不仅要捕捉到鹊鸟,这也是一场比赛。喜鹊总共就这么些?,别人多?捉住一只,自己就少一只。因此,不仅要留心喜鹊的动向,还要防范着对手的动作。

李挽心念一动,看了陆蔓一眼,一头钻进了捕鸟的场地,“我也来试试!”

便见着粗布麻衣的乡亲中?间?,突然混进了个锦衣华袍的,玄墨长?袍束着玉带,勾勒得他身姿笔挺,与这山野场地格格不入,但依然不可否认,无论?如何,他都是好看的,都是焦点。

陆蔓站在人群后,伸长?脖子,渐渐挪不开目光。

宫阙王府里长?大的人,怎么比得过山野劳作的乡亲。那场地上的儿郎,连连扑空,还被对手绊了一跤,摔得满头灰。

他尴尬的寻着陆蔓的目光笑?笑?,索性脱了碍事的玉带,挽起袖口裤腿,赤膊上阵。

饶是如此,他还是因为身手不矫健,被鹊鸟逗得团团转,很快就热得满头大汗。亮晶晶的汗渍挂在乌发眉睫上,他气喘吁吁合不拢嘴,唇角傻乎乎的弧度,好像乡村里那些?神智未开的愣头青。任谁都想不到,眼前插秧农夫模样的郎君,会是那太极殿上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陆蔓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执着,看得是又心疼又想笑?,暖流一阵一阵往胸口涌。

围观的乡亲们也注意到这个无端闯入的陌生人,陆蔓听见身前几个女娘在议论?说,

“他那衣服料子看着是不错,却?这样糟蹋,浑身泥,回?去指定要挨内妇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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