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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她被打横抱在李挽的怀里。鲜血不住涌着,渗出了裙袍厚袄,渗出了大氅,甚至将李挽的袖口浸得?通红。落在两人站立的雪地里,融开一小团鲜红,好像一朵佛前的红莲。

原来她?*? 和李挽的孩子,是要去佛祖坐下当金莲童子的。

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冷汗,陆蔓只感觉面上湿漉漉的,止也止不住。人群一片骚乱,怀抱上下颠动,是李挽在狂奔。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李挽的怒吼断断续续传到耳朵里,好像在说着,

“罪臣?什么罪?像本王这样莫须有的罪吗?”

又好像在说着,“谁敢胡言,本王割了他的舌头?!”

最后一句是,“滚开,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反吗!”

当时陆蔓心?想,完了,这回,李挽的名声,是全完了。

第178章 恩断义绝(五)

暴雪下了整整一天。

腊月三十, 这个本该是一年中最喜庆最热闹的时候,王府上下,却是一片恸哀。起初还能听见幼桃压抑的呜咽, 到后来, 连呜咽声也听不见了, 只剩下雪落在房檐的沙沙作响。

于叔领着仆从女婢跪在祠堂,就连刀鹊都忍不住眼?红, 猫在屋顶上, 望着远方佛塔祈祷。

可惜, 生死有?命,强留不住。

随着最后一盆血水端走, 魏清取下扎在陆蔓浑身上下的银针, 一声长长的哀叹,宣告了小生命的终结。

他看了眼?李挽,手掌大?力?拍在佝偻的脊背,此刻, 好似无论说什么?话?,都显得浅薄。

李挽面色平静, 那是一种大?悲大?痛之后的麻木,目光空洞得好似地狱深渊。

陆蔓尚在昏迷, 他温柔的替她掖好被?角, 然后, 步伐坚定?的走到屋外。

“你打算做什么??”魏清跟着他走进庭院。

李挽看向不远处连绵铺排的宫阙, 庄严肃穆,遥远得那么?不真实, “蔓蔓理?解我,体谅我, 陪我留在建康。我相?信,如?果?我们坚持追查下去,我相?信我们能赢。可是,”

他转回一张脸,眼?角无声封冻了两行清泪,“可是魏清,我怕了。”

“继续留在建康,他们便会一遍一遍折磨我们,我根本想不到他们还会用什么?手段逼迫蔓蔓。魏清,我不敢赌。”

李挽的挣扎魏清能明白,舍不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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