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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桃看不下去,躲到屏风背后抹眼?泪。

李挽进屋时,正见主?仆二人?各自躲在角落抹泪。原为着讨伐薛岚而愤慨的心绪,瞬间化为一滩泥泞。他打发了幼桃去找刀鹊,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

小女娘安安静静的平躺在榻上,没有?了臃肿的肚腹,她整个人?娇小的不像话?,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落的花蕊一样。她从前也是这样娇小吗?李挽不记得了。只知道阖府上下全心全意期盼的小家伙,突然就没有?了。

小女娘动了动,看过来一双呆滞的泪眼?,从前那么?明媚灼人?的眼?眸,如?今像一潭死水,再无一丝生气。

那一瞬间,所有?的平静都溃不成?军,李挽强撑着的心绪终于崩塌。

“蔓蔓……”他颤抖着开口,刚刚说出两个字,便潸然泪下,

“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孩子。”

陆蔓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努力?回应他,很迟缓的抬起胳膊,露出葱白小手,然后,一点一点描摹他的眉眼?,替他拭去眼?泪。

哪里是他的错呢?是这个世道的错,是人?心不轨的错,是她一意孤行的错。陆蔓的内心在呐喊,可喉咙却发不出来一个字,她好像被?困在砧板上的鲇鱼,有?种一眼?到头的恍惚。

李挽的悲伤有?过之无不及,哽咽的哄了她好久,哄她把药喝了下去,又给她讲了连日来发生的事,讲到方才建康宫里的一袭对峙。

冬日迟迟,李挽开门进来时才刚过晌午,不知不觉,便已黄昏。而他们的孩子,在这样平静的讲述中,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自始至终,陆蔓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李挽捂住她的手,“蔓蔓,我们回会稽,好不好。”

陆蔓想了想,轻轻点头。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他们在建康的日子。

临行是在二月初,城外已是浅草如?茵,杨柳依依。

魏清一直送到连城。昨夜饮酒作别,今晨起得迟了,正撑了把伞,急匆匆帮着刀鹊把箱奁往马车上搬。

二人?所带的物什不多,也只带了刀鹊幼桃和另两名仆从。如?今李挽手无寸铁,倒是不如?之前那样担惊受怕。

魏清将最后一只箱子放上马车,拍了拍李挽的肩膀,“我再三瞧过,蔓妹妹身子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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