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吻能止痛(1 / 2)

  因为闵行惊喜地发现他这个儿子完美地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而且年纪轻轻就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多这样一个美人花瓶对于摇摇欲坠的家族并不一定算件坏事,只要用心教导,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调教出一枝向上攀附的玫瑰。

  后来的事实证明,闵行虽然在经营企业这条正道上庸碌无为,但是看人的眼光很辣。

  20岁的闵琢舟不负众望地在宁城上流社交圈里打出了名声,随随便便的抬眸顾盼就能惹得不少人心猿意马,并且对于美人“看得见却摸不着”的这件事情念念不忘。

  闵行在“待人”这一方面对闵琢舟的要求尤为严格,他允许、甚至鼓励自己的儿子去撩拨那些在社交活动中抛头露面的“大人物”,但严令禁止他和人滥玩。

  闵琢舟这位父亲自己流连花丛半生,一直信奉“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道理,在他眼中,多漂亮的男人女人一旦被吃进嘴里,就会立刻贬值为白米粒儿或者蚊子血。

  于是闵琢舟就这么长成了一株豪门的顶级玫瑰,偌大宁城中,有数不清的人爱他,将他作为可望不可及的意中人。

  在闵琢舟24岁的时候,闵行终于抓住了机会给他订了一门婚事,便是和裴家。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婚无论他愿意结还是不愿意结,闵行都得按着他把协议签了。

  但闵行并不完全称得上是“强迫”。

  闵琢舟趁此机会向他这位冷血的父亲提出了自己条件,要他在五年合约到期之后,归还本该属于他的自由。

  所谓“玫瑰”,无非是那些少爷们对小玩意儿的爱称与戏谑,这些人的心中可以有一朵玫瑰、也可以有千万朵玫瑰,可以只喜欢玫瑰,也可以喜欢百合与蝴蝶兰……说到底,这只是他们那个圈层里傲慢至极的向下凝视。

  闵琢舟被强行限制在一个精美绝伦的花园里生长了五年,他抬眸对上那些看客的视线时是那样的饶动感情,笑容永远浅淡优美,如绽之花,好看而妖冶——

  但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恶心。

  他是人,不是物品,可惜闵行不这么想,其他人也不这么想。

  答应和裴彻的婚约,意味着不再需要被领到各种社交场合中做一盏毫无瑕疵的美人灯,意味着那些发生在明面或者暗面上的骚扰不再会出现,意味着所有将不怀好意的心思放在他身上的“陌生人们”会在裴家的威压下有所克制,也意味着五年后彻底解脱的自由。

  所以这门婚约对闵琢舟来说并不亏。

  更何况……裴彻性格清贵,和圈子里那些风流纨绔的二世祖们有质的差异,这已经要比他原先预想的情况好很多了。

  “琢舟……琢舟?别喝了,行了我不生气了还不行吗?一个人闷头喝这么多!”

  耳边传来傅桢的声音,刚开始像是裹着一涛江水般朦胧暗哑,随后才愈发清晰,穿云破雾,一下将他从下陷的回忆中拽了回来。

  闵琢舟嘴唇微微启着,有些迷蒙地眨了下眼睛,视线再次对焦时,正好看见那“滴滴答答”颤动旋转着的黄铜指针指向了十一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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