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这里没人可以欺负你(2 / 2)

  无论哄人还是讲道理,裴彻都属于水平低洼的经验匮乏型选手,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习惯于别扭的男人也会误打误撞地说句人话:“当时我就在天台上,眼睛又不是瞎了,知道你无意去伤他……他当时先拉住你的,不是吗?”

  闵琢舟身形一顿,两腮绷得极紧,夜色之下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缓冲的线条,但眼中逐渐拢起的一层雾却无声反映着他的情绪变化。

  “我的确很宝贵那双眼睛,但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我的错。”

  裴彻很少剖白自己,更遑论在一个空阔的、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路过的医院路口敞开心扉,他只好将脸埋进闵琢舟的颈间,低沉的声音尽数埋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里: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的存在,今天他额头上磕得那条口子不至于失明或者触发别的后遗症。”

  闵琢舟愣住了,他没想到裴彻会和自己说这个,他刚刚因为季苏白眼睛失明而表现出来的沉怒不是装的,但闵琢舟没想到裴彻在短时间内巨大的情绪波动下,竟然没有毫无理由地大肆指责他自己。

  细想下来,除了一声“道歉”,裴彻的确没有再要求他什么……季苏白因他而摔,那声道歉再合理不过。

  “你刚刚留我,是想说这个?”

  不知是不是正好站在风口,夜晚交错的气流将闵琢舟的声音吹得有些发抖。

  “不完全是。”

  裴彻眼睫微微颤动,他的手从闵琢舟的指缝里一点一点地挤开,固执地维持在一个十指交握的亲密姿势里……仿佛这样就能确认闵琢舟的存在,仿佛这样就能更有底气一些似的:

  “我没有和别人袒露过去的习惯,但如果因为这个会让你感到误会,你想知道什么过往,想知道我对谁什么态度……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信我,别不告而别地离开。”

  第39章 在这里没人可以欺负你

  那一夜,波澜起伏。

  事情在网上发酵得比想象的快,热度一轮接着一轮,经过各路人马的反复描画、肆意揉搓,已经演变出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早冬大戏。

  有说闵琢舟和季苏白都是同一个金主包的情儿,因为争宠而导致不和;有说是季苏白先在天台挑衅和威胁,闵琢舟气急才失手推他;更有甚者,说闵琢舟筹谋已久,因为不甘心长期的“替身”地位,所以早就起了杀心,季苏白没从天台顶楼跌下去命丧于此都是属于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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